来见侯羡之前,李文博的话犹在耳畔:
若想不惊动杜若璞见到杜珂,唯有侯羡能办到。杜珂如今入主文渊阁,圣眷正隆。他被委以重任,主编国之大典——《百川启文录》。如今日日宿于宫中,便是极好的机会。
侯羡刚刚那番话,文俶已是惊得手指冰凉,面上却仍强做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轻又缓,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召我前来……便是为了,这一口血?”
侯羡不置可否,只唇角微微上翘,静待她的下文。
见他如此反应,文俶心里沉了半分,继续道:“不过就是从文俶身上取些许鲜血,并非难事。只是……”她略一停顿,鼓足了勇气,“这血,不敢白献。”
“哦?”侯羡眼底掠过一丝兴味,似笑非笑,“你在同本座谈条件?”
空气骤然一滞。
文俶连忙垂下眼睫,姿态谦卑:“文俶不敢!只求大人成全一片拳拳孝心。若得应允,日后但凭大人取用,文俶必当心甘情愿,倾力供奉。”
“原来是为了杜珂。你想入宫见他?”
“大人明鉴。父亲病重,若能得见一面,或可宽慰病情……”
“可以。”
这般爽快?
文俶怔在原地,一时竟反应不及。她原已准备了诸多说辞,却不料他答应得如此干脆。
这份反常的顺利,反倒让她心生不安。
她呆愣在原地,还未从方才缓过神来。
“过来,”侯羡朝她勾了勾手指,“这可是你说的——心甘情愿。”
文俶只得依言上前。
刚近身,手腕便被猛地攥住!一股力道将她向前带去,竟是跌坐在那魔头怀中。
冰冷的掌心紧扣她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颈侧青丝。侯羡俯身靠近,气息拂过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的唇瓣在血管搏动处流连,似吻非吻。文俶感受到身后紧致结实的胸膛,起伏得剧烈——他心跳得好快。
还未待反应,利齿猛地刺入。
一阵尖锐地刺痛,文俶闭上眼,双手不自觉紧扣他臂膀,指尖深深嵌入。
痛楚并未持续很久,渐渐化作一阵湿热地舔舐。吮吸的力道变得缠绵,如同情人呢喃。沿着纤柔的颈线一路向下,烙下湿痕。
初时,文俶还在忍受被利物刺入的惊悸与失血带来的眩晕。
直至那只带着寒意的手掌探入她凌乱的衣襟,即将触上胸前那抹雪白,她猛然惊醒。
“大人……”她声音发颤,双手抵住他的臂膀挣扎推拒,“您这是……”
“怎么,”侯羡的手臂如铁钳般收紧,将她所有的挣扎尽数化解在怀中。
他低沉的嗓音紧贴她耳畔,带着一丝被搅扰的不悦,“想反悔?”
不容她回应,那只手已如游龙般滑入衣衫,攫住那方柔软,冰凉指尖捻弄着渐渐挺立的乳尖,带着刻意的撩拨,揉捏刮搔。
“大人!”文俶又羞又怒,可那声音却不自觉染上一丝酥软,“说好只是取血,您怎可……”
他不由分说,把她双腿分开,让她背对着跨坐在自己腿间,手肘将她牢牢禁锢,大掌在她胸前恣意。
一边享受着血液的甘美,一边用舌尖挑弄着她每一寸战栗的肌肤。
“本座何时答应,”他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珠,啃咬吮吸间哑声道,“仅仅取血?”
“上回在密室,你抱着本座时……分明受用得很。”
侯羡的手,缓缓移至文俶腰间,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她吃痛。随即被强硬地翻转身子,面对着他跨坐。
“我……我没有!”文俶双手抵着他胸膛,挣扎着想要逃离。
“看着我。”侯羡双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迫使她抬眸,直直对上他的目光。
这一看,却让文俶呆愣住。
他似乎……很不一样,又似乎,还是那个他。
原本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隐隐透出莹莹绿光,如同地狱业火燃烧。
一头乌发在透窗而入的晨曦下,变幻着时黑、时红的诡异光泽。
那身本是毫无血色的玉白肌肤,仿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雾,透出冉冉生机。
更让她惊异的是,他原本冰冷沁人的身躯,此刻竟透出了温热的……人气?
可那侯羡下一刻吐出的话语,瞬间将她从惊为天人的诧异中,拽回他本魔头的现实。
“没有?”他顷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二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那本座就勉为其难,再做一次。”
“让你……好好回想。”
“侯羡!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胆子不小。”侯羡低笑,“敢直呼本座名讳的,你是头一个。”
话音未落,只听裂帛声声,文俶周身衣衫应声而碎,如残蝶般散落在地。
他长臂一挥,桌上茶具应声扫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