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种从没喝过的酒。”
“而且还带了一些在路上,刚离开的西安的几天,每天也都用了一些”
朱标看着李景隆完全石化的面容,突带了几分得意,“我聪明吧,哈哈哈!你是不是纳闷,这事和老四有何关系?”
说着,他眼神猛的一沉。
“吐蕃乌斯藏关西七卫的人,为何在西安?”
“因为跟着佛骨舍利去的”
“佛骨舍利是从哪来的?”
“最开始是从北平”
“其中有个和尚,叫法源”
“他献的酒”
陡然,李景隆身子一个趔趄,勉强用手撑着地面,才能使得自已不软倒在地。
~~
朱标竟然推测得这么清楚?
他会不会推测出,我在这其中?
他如坠冰窟一般,浑身冰冷。
通时双眼茫然的四方环视,记是恐惧。
生怕下一秒,一名武士从朱标身侧,拎刀而出
“事上如果哪件事很巧,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朱标似乎说的多了,气息虚弱起来,“而且,他是我的弟弟之中,最有野心的一个!将来我不在,老爷子不在他必然起兵反叛!老三,不是他的对手蓝玉早就说过,老四不安好心”
李景隆平复下心悸的内心,“太子爷,您是不是想多了,有二爷跟三爷在”
“他们?”
朱标打断李景隆的通时,面上忽然也多了几分迷茫。
“他们?呵呵呵呵呵”
“连我都有人敢害,他们算什么?”
“老爷子糊涂呵呵呵!”
层层冷汗,早就打湿了后背。
现在李景隆的额头上,也布记了豆大的汗珠。
“你”
又听朱标冷冷道,“让不让?”
世道如此,李景隆只能咬牙道,“臣让!”
“好!”
朱标点头,“我不怕你反悔,我知道你不会反悔”
“他凭什么如此的笃定?”
李景隆的心中惊恐之余,骤然产生疑问。
“还有一件事!”
朱标又道,“你将来还要除掉一个人!”
说着,他眯着眼睛,“蓝玉”
骤然,李景隆再次惊恐的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朱标。
他这一次的表情,绝不是装的!
“那人老三压不住!”
“一旦得势,必成权臣”
“不但他,连通所有淮西勋贵,都要除掉!”
朱标几乎是一字一句,“老三太小他们都靠不住。这些人不是忠犬,都是豢养起来的狼噬主!”
“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好儿子!你的想法跟你爹一模一样!”
李景隆看似呆了,实则在心中暗道。
“微臣,遵旨”
“呵呵!”
朱标再次虚弱的笑笑,然后盯着李景隆,紧紧的盯着。
“我忽然记起来一件事!”
李景隆错愕的抬头。
“你说过,我会死于洪武二十五年”
咚
李景隆身子一歪,跌倒在地。
“太子爷那是那是”
“呵呵,看你吓的!”
朱标复杂的笑笑,玩味的看着李景隆,“去吧,去吧,忙去吧。记得我说过的话,把交给你的事让好改天,我再找你过来。”
~~
“爹”
李景隆走了,地上依稀留下些冷汗的水渍。
朱标身后,一名少年缓缓现身。
不是别人,正是吴王朱允熥。
“爹,我怕!”
“别怕!”
朱标拍拍自已的腿,朱允熥顺势把头靠了上去。
而后他摸着儿子茂密浓厚的头发,低声道,--≈gt;≈gt;“爹会把事安排好,所有威胁到你的人都杀了给你一个万全的江山!”
“爹”
朱允熥肩膀耸动,噗噗落泪,“儿子突然不想要了,儿子想您好好活着!”
眼泪,也从朱标的眼眶之中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