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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婉怡,作为酒店副总裁,看似挂的是实职,但从资金流动痕迹来看——她更像是整个‘雅蒙体系’在东南亚这块的特派代人。”
他说到这,顿了顿,神情缓了缓,却更加凝重。
“什么意思?”
李二宝皱眉:“她是在替谁下注?那个什么新兰文旅?”
“新兰文旅不值钱,可以说,在陈婉怡的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她背后站着的不只是个酒店,而是一个潜藏在灰金系统外部的‘观察网’。”
李二宝眉头轻蹙,抬眼看他:“你怀疑她是谁的人?”
郝天明缓缓坐下,拄着拐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地板,声音不重,却有节奏:
“我没法确认。”
“但你不是刚才也觉得奇怪吗?港城那两条人线,外面知道是你扔出去的,不超过三人。”
“她怎么就知道?”
他顿了顿,盯着李二宝,低声吐出一句:
“我怀疑——她背后,站着你扔出去那几条人线中……某个被牵扯进来的大人物。”
“甚至,很可能,是某个被你点燃之后,不得不提前自救的旧人。”
屋内陷入短暂沉默。
沉香早已熄灭,茶也凉了,帘幕轻晃,窗外传来一阵蝉声,像从极远处爬过来的旧回音。
李二宝指尖轻轻摩挲茶盖,眸色沉静:“你是说……那个人,在用陈婉怡试我?”
郝天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喝了口茶,过了两秒才道:
“试你,也试你现在这口‘火’到底是真烧,还是虚爆。”
“你扔出去的东西,一刀接一刀,割的是面子,更割的是旧账。”
“有人早就身陷其中,不得不提前自救,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看清你是个什么人。”
“是疯子,还是赌徒?”
“是要掀翻桌子,还是……只想抬高身价。”
他盯着李二宝:“你说,换你是他们,会不会派个眼睛过来?”
李二宝没有说话,指尖依旧在转着杯盖。
显然是和郝天明想到了一起。
郝天明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说真的,我有点羡慕你。”
李二宝一愣,抬头:“羡慕什么?”
郝天明靠回沙发,长叹一口气,语气说不上调侃,倒像真心实意感慨:“你看看你——陈婉怡那样的顶级混血美女,穿着长裙、高跟鞋、香气飘飘地来找你谈合作,笑着说是‘愿意等你下一刀’。”
“再不济,林媛那样的,咬一咬唇也要陪你上赌船。”
“你说我年轻时候呢?找我的,都是挂着金链子、香水刺鼻的土鳖,开口闭口只会问:‘天明哥,几成利?’”
他摇摇头,笑着啧了一声:“现在想想,还真是时代不一样了。”
李二宝没笑,只是看着他,眼神多了一丝复杂。
郝天明却仍不紧不慢地续了一句,语气轻得像闲话,却又藏着点什么:
“你啊,好好珍惜。”
“不是说她们那些人,是你现在这条路——”
“你已经在半山腰了,下面人看你像神,顶上人看你像炮。”
“是做上山的神,还是被一炮轰下去。”
“就看这一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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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明站在客厅中间,目光从陈婉怡离开的方向挪回,落在李二宝身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低沉:
“我刚才让人查了一下她。”
“新城酒店,表面是新兰文--≈gt;≈gt;旅集团旗下一家老牌产业,注册地在马岛,法定代表人是她大伯。”
“可真正的控股方,是一家新加坡信托公司。”
“那家信托归属的新加坡资本基金,名叫‘雅蒙控股’。”
“表面上专注文旅投资,实则过去五年,在区域金融、物流、娱乐、甚至信托私募基金方面都有布局。”
“新城酒店,只是它在亚太区架构里的冰山一角。”
“而陈婉怡,作为酒店副总裁,看似挂的是实职,但从资金流动痕迹来看——她更像是整个‘雅蒙体系’在东南亚这块的特派代人。”
他说到这,顿了顿,神情缓了缓,却更加凝重。
“什么意思?”
李二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