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嫁给他爸了,后来我也改姓张了。”
张佑萱轻轻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接过哥哥的话继续说:“我爸是张天师的后人,在我们那一带都是非常有名的风水师。本来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幸福的,直到有一次我爸去帮一个有钱人看风水,不小心弄坏了一个阵法,把下面镇压着的一个恶鬼放出来了。
当天晚上恶鬼就展开了报复,不仅有钱人那一家死光了,我们一家也遭受到了波及。
除了哥哥在外面上大学没有回来,我们一家三口都被烧死了”
郎星问:“啊?你死了?你死了怎么没有去投胎?”
张佑萱:“鬼差说,我的命本不该如此。是有人偷了我的命数,再加上我也放心不下哥哥,他们就放了我一马,让我暂时逗留人间。”
这倒是有点意思,张沫问:“始作俑者找到了吗?”
张逸明一脸怅然地摇头:“我们俩对于风水玄学这些东西都没有天赋,到现在连那个恶鬼的身份都一无所知。”万幸的是,那个恶鬼并没有再出现过,这可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张佑萱:“而且我们还要忙着还钱。”
“还什么钱?”
提到这个话题,张佑萱的情绪就更down了:“那场大火还波及了左邻右舍所有的房子。
警方调查的结果,起火点是在我爸的书房,那里存放着大量的香烛纸钱,于是就下结论说我爸在举行封建迷信活动的时候,无意中点燃了家具。
保险公司拒绝了邻居们的理赔要求,于是他们就通通过来找哥哥赔钱!”
张逸明:“我那个时候还在上大一,哪里有钱赔。村里面的人就把张家的祖坟挖了,要我拿钱去赎父母的骨灰没办法,我只能辍学出来当中介赚钱。
我知道他们的做法偏激了,但是也确实是我们家连累了别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个债,我就必须还。继父对我很好,我不能让张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他没有本事,找不到恶鬼,帮不了父母,救不了妹妹,只能赚钱来换回家里人最后一点的尊严。
“”
太惨了,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夹雪转暴风雨。
江绵面露同情之色,轻声问道:“那得赔多少啊?”
张逸明苦着脸回答:“整整 500 万。”
张沫悠悠地说:“然后你刚当上中介,就遇到两个冤大头,正好从他们手里弄了500万?”
张逸明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没有没有,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有主动找他们要过钱!我当时确实说的是一次性多交一点方便一些,但是我想表达的,只是让他们一次交个半年而已。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夸擦’一下就给我打了500万过来!!!”
“我从来都不敢动本金,只敢把赚到的钱打回村里面,我知道迟早就有人会来要的。”张逸明满脸哀怨,忍不住抱怨道:“张总,您对您的父亲和那位江伯应该也稍微有些了解,确实是有些过于怎么说纯良或者说是耿直?”
张沫知道他这是在努力地遣词造语,面无表情陈述事实:“我跟他关系不好。”
“愚蠢!太蠢了!”张逸明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出来,激动得难以自已,“这俩老头实在是太傻了,傻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有钱!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他们,但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江绵:“”
乌昀安慰地拍了下江绵的肩膀。
郎星郎月两兄弟呲着个大牙花子在那里嘎嘎笑。
这么一骂,张沫的心情也好多了。
看在他骂了汪衡的份上,张沫决定再给这个人一次机会。
“行吧,你们这个动机我勉强可以接受。那现在就来说说你们的赚钱成果。刚刚那个小妹妹说的我已经听到了,现金600万,除此以外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你们到底做什么能赚这么多钱?”
张逸明犹豫了一下,缓缓吐出几个字:“就是卖凶宅。”
这两个字一出,张沫就彻底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