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陆鹤年点头:“确定,他以前经常来,我了解他。”
那就好,姚卫国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东西已经收好了,你自己当心点。”
“好。”陆鹤年开门,送他出去。
姚卫国转身,看到了院子里的水缸,上面飘着两朵白色的花苞,虽然还没有绽放,但已足够馨香。
笑着问道:“你也喜欢栀子花?”
“嗯,很香。”陆鹤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还打算在院子里种两棵,明年就不用去摘别人家的。
姚卫国走后,他把门关上,盯着水缸里的纯白花苞,默默垂下了眼睑。
姚栀栀回了东房,快速读完了那十几张纸的故事。
原来陆鹤年的爸爸跟胡主任是发小。
陆家早年在北方生活,五年前因为工作调动才来了嶷城。
老一辈的人都有故乡情怀,老乡情结,何况胡主任又是老陆的发小,又在一个单位,自然来往密切。
赤诚待人的两口子,怎么也没想到,胡主任的热情只是为了给他们下套。
等到两口子被抓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发小和老乡,都抵不过利益的算计。
胡主任就是这么踩着陆鹤年爸妈的尸骨上位的。
弄不好……他老婆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可惜胡主任在这边的关系网太牢靠了,必须小心图谋。
她问了问祁长霄:“祁长霖越狱的事情能看看吗?”
“能,小人物,消耗的代币不多。”祁长霄点开系统,写了个名字,“确实是狱警收了好处,叫这个。”
姚栀栀看了眼,姓康啊,这个姓可不多见,她认识的人里头,只有老胡的女婿姓这个,不过他女婿是个工人。
那这个姓康的……难道是老胡女婿的兄弟?
第二天一早,她去找下夜班回来的婆婆。
婆媳俩在胡同里遇上,姚栀栀赶紧搀着她:“妈,老胡的女婿有兄弟吗?”
“有吧,好像有个堂兄是狱警。”汤凤园立马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别声张,来,到家里说。”
推开宁峥嵘这边的院门,嘿,姚卫国正在做饭。
瞧瞧老姚家的这两个儿子,个顶个的贤惠。
汤凤园笑着把门关上,跟姚栀栀去理一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婆媳俩有个习惯是一样的,都喜欢拿张纸,把人物名字罗列出来,画关系图。
画完,汤凤园有数了,老胡是这么消瘦下去的啊,这可太容易查到他身上了,只要胡主任一倒,老胡晚节不保。
不过正是因为老胡还没有丧尽天良,所以这事还算乐观,起码真到了那时候,老胡良心上过不去,肯定会主动跟组织上坦白,算是一个有力的污点证人。
“以我对老胡的了解,他现在肯定盼着胡主任赶紧倒,这样他才不至于越陷越深。”汤凤园放下圆珠笔,感慨道,“好人难当啊,他也有他的难处。”
“那目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姚栀栀有个大胆的想法,俗话说,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不如再无奈的纵容一段时间,反正婆婆交接班之后,是老胡过去,老胡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的。
到时候还会编个谎话糊弄婆婆,婆婆只要装作不知道内情就行。
这么一来,才不至于打草惊蛇,还能暗地里收集证据。
汤凤园也是这么想的,提醒道:“最近你不要往派出所那边去了,免得撞上什么,到时候你这性子,肯定要管,反倒是把自己拖下水。”
“知道了妈。”姚栀栀明白婆婆的担忧,她现在怀着孩子呢,安全为重。
吃了饭,姚卫国他们要回东北了,姚栀栀他们一起去火车站送送。
姚淼淼抱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也不知道过年之前能不能出来,预产期有时候不准。”
“过年之前出来就是小牛,过年之后就是小老虎了,都行。”姚栀栀也不清楚,初夏了,还没显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