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侦探乱步大人】:当然是现在!名侦探的推理能量不足了!急需糖分补充!拜托啦~菲那恩最好啦!
【菲那恩】:……哦,好吧。等我一会儿。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乱步大人】:好耶!记得要豆沙馅的!快点哦!
(屏幕暗下)
菲那恩收起手机,看了看窗外。
虽然有点麻烦,但……感觉并不坏。
自从加上好友后的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有保持通讯联系,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他起身,决定去一趟中华街,给那个帮自己解决了烦恼的、有点吵闹但意外靠谱的新朋友,带五盒兔子馒头。
然而,菲那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骗太宰说自己困得厉害,要马上回公寓休息,实际上是去给乱步送兔子馒头了。
或许是因为听乱步说港口afia和武装侦探社关系不好吧……?
菲那恩裹了一件不起眼的深色外套,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标志性的粉色长发和过于苍白的肤色。
送完兔子馒头后,他便准备回公寓。
不过他知道太宰今晚有任务,回去会很晚,所以放心地四处闲逛,打算一路逛回公寓。
不知不觉,他拐进了一条偏僻的仓库区。
空气骤然变得紧绷,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味和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菲那恩的尖耳在帽檐下敏感地动了动,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刻意压低的呵斥和某种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好奇心,或者说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着他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像一片影子,滑进一堆废弃集装箱的缝隙里,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昏黄的路灯下,几个身着黑西装、港口afia标志性打扮的成员像冰冷的雕塑般矗立着,形成一个包围圈。
圈子中央,一个男人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满脸是血,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漏风风箱般的呻吟。
而在这片压抑的中心,站着太宰治。
一个黑西装上前汇报了什么。
太宰治微微侧头听着,然后,他动了。
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优雅。
他慢慢蹲下身,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精准地、缓慢地捏住了地上那人唯一还能动弹的手指。
“忘了告诉你,佐藤健一已经把所有的情报都说出来了哦,”太宰治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在这死寂的夜里,却比寒风更刺骨,“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
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嚎,似乎在求饶。
太宰治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然后,菲那恩听到了清晰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不是一声,是缓慢的、有节奏的、连续不断的碎裂声,伴随着男人骤然拔高又戛然而止的、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鸣般的惨叫。
太宰治的手很稳,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残酷。
他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耐心地、一根接一根地掰断对方的手指骨节。
没有愤怒,没有兴奋,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男人似乎终于颤抖着说了什么,太宰治得到了满意地答案,站起身,微微侧头向着身后一个黑西装,“跟我推测的一样嘛,去查一下他说的。”
菲那恩藏在集装箱的阴影里,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尚未完全断气的男人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试图爬离这片地狱。
太宰治甚至没有侧目,只是随意地、精准地抬脚,如同踩碎一颗熟透的浆果般,狠狠碾踏在那人的喉骨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漫不经心的残酷。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伴随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呜咽彻底消失,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脚下彻底失去生机的躯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