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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了什么,做了什么,都问了。”

“那他还关着我?”

“哪儿能啊?合法社会谁也不能搞非法囚禁是不是……气头上,过几天准保就散松了。”

张全嘴一张,把老板的铁血政策说成关心爱护了,倒像是汤问程生怕顾宝宁被外头的雨给打疼了不成。

远在滨城念书的顾宝宁闯了祸如今回了西塘正在“服刑”,梧桐路这套房子是十八岁的时候汤问程送他的,顾家老宅早卖了,那时候顾宝宁还住在姑姑家,汤问程赶了最晚的一班飞机回来给他生日。

吹了生日蜡烛后顾宝宁忽然抱着汤问程说想爸妈,想姐姐。还煞有其事地给逝去的亲人们一人一块蛋糕,切得方方正正又漂亮,蛋糕叉子都是镀金细柄刻着柳叶纹,这是妈妈从前的精致模样,不能人走了就全当不在意了。

他没流眼泪,絮絮叨叨着说不能哭,“哭了他们在天上看见不得心疼坏了?”

顾丰荣夫妇死了之后顾宝宁年年过生日都这样,说自个儿没有家,比外头街上的耗子还不如。

可哪只老鼠坐宾利去上学?

汤问程听不得他装可怜,尽管那些魂魄会不会心疼顾宝宁是个未知数,可第二天汤问程还是带他来梧桐路看了房子,给顾宝宁这只漂亮老鼠送了一个漂亮耗子窝。

“唉……”

顾宝宁想到十八岁那会儿仰着头叹气,到底是白驹过隙总不能细想。“行了张全,你是不是还得回去接他?喝了酒你得看着点,省得他喝多了头疼。”

张全忙不迭答应了声,走的时候不忘关怀,“别睡沙发上,这要是万一生个病也遭罪。”

顾宝宁往沙发上一躺摆摆手,要的就是赶紧头疼脑热生个病,张全不明白这里面的学问。

睡到半夜顾宝宁冷得哆嗦,可这么折腾好几天都不带一点儿精神萎靡,头一回觉着身体太好是一件麻烦事。窗外月色树影,冷不丁耳朵竖着他像是听见了门口密码的声音忙又埋进沙发,那手不轻,关门,换鞋,脚步声熟悉是他要等的人。

汤问程推门进来的时候客厅里灯暗着,电视嘈杂放着情景喜剧,观众席的掌声在夜里刺耳。

这是顾宝宁从小的习惯,不高兴了就看,委屈了也看。他说这样家里热闹不显得冷清,像是有很多人陪他。

这种说辞第一回 听的时候是心疼,顾家时运不济人丁凋零,可久而久之汤问程明白了,这是顾宝宁“治”他的法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酒气,汤问程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那团缩着的人影身上,沙发上那只鸵鸟兜头顶着件西装爬了起来,装得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揉揉眼睛喊了声:“姐夫?”

汤问程该是喝了很多,袖子是胡乱挽的,头发丝儿也是乱的,一张脸三分热七分寒,顾宝宁端端正正跪坐在沙发上,就那么往前凑了凑嗅他身上的味道,“这是喝了多少?头疼么?我给你按按?”

汤问程冷着脸没反应,视线中宝宁不像人,像只可怜可爱的小狗小猫,只差摇摇尾巴。

他弯腰伸手捏着下巴来回看了那么几眼,张全说顾宝宁吃不下睡不着,怎么一张脸看上去气色这么好?

顾宝宁两根手指捏着鼻子,试图把他推远两厘米,实则怕他喝多了会不会失心疯把自己抽上一顿,“你熏着我了……”

酒气浑浊,顾宝宁想他眼神阴恻恻,又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难不成还要揍一顿?他不是小孩儿了这动上手可不好看…

但到底非常自觉转了过去趴在沙发上嘀嘀咕咕,“要真想揍我那可先说好,打完气就消了。自个儿不来看我还攒这么多隔夜仇!”

身后的人若有似无的笑,汤问程觉着身上热又乏才闭着眼睛缓缓说:“去放水,宝宁。”

被叫了大名,顾宝宁麻溜地哎了一声就去浴室里忙活了。

蹲在浴缸旁的顾师傅做小伏低忙着给汤问程按头,心里腹诽着:

装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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