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晚你耐心等至凌晨,随后翻墙进入景元府邸,极为熟练地抵达卧室窗外。
这防卫也太松懈了吧!你颇为忧虑地想着,抬手轻推窗户,在半开之际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呼吸一滞,随后才从那幽光中意识到这是喵喵。
它跨步走出,讨好性地用脑袋顶在你掌心,发出一声十分夹的:“喵~”
嘘嘘!你急切而无声地比划着,生怕里面的人会因此醒来,但喵喵却不依不饶地又叫一声。
你立刻圈住它的嘴,上手去摸它的肚子。
嗯,鼓鼓的,没有饿到。
乖哦乖哦,我只是来送些东西,很快就走。你在心中给出说明,透过半开的窗口将打出的材料都堆到窗边的桌子上。
深秋的风沙沙吹过,你这才陡然意识到,屋内似乎太安静了些
“喵?”喵喵蹭着你的腿,像是久不见主人般展露出过分的亲昵。
你将它捞起,试探性地推门踏入房间,以极轻的脚步向内走去。
折叠整齐的被子一左一右地在床尾摆放着,再加上床铺中央微微团开的圆形褶皱除去喵喵以外,再无人在此休息。
被锢在身前的喵喵一个挣扎流畅落地,又自然地跃上床铺,团在熟悉的位置甩起尾巴,像是在谴责你为什么不过去陪它。
残留的温热就此散去,你感觉有无尽的寒意透过未关闭的门窗肆意吹来,使你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动不得分毫。
不,这不是惩罚,景元特意将你安排在此处公廨是有理由的。你看得出来,大毫和净砚皆是云骑出身。
同样,这也不是拒绝,因为景元从没有明令禁止你去找他,就像此刻你一路抵达这里,亦无人阻拦。
他只是对你不作任何理会——全然反于他对你的教导。
所以,这更像是试问:你是否会认同我的言行理念?
神策将军也会怀疑自己的决策吗?你无法确定。
可如果他想要的,就是由你发出的肯定——不出自任何关于他自己的因素,而是你发自内心的认同。
两个月还是太久了,你现在就要去见他!
久久得不到陪伴的喵喵起身扑来,但你已然选择神策府的锚点开启传送,瞬间锁定主位上托腮闭目之人。
你一眼便从他的呼吸起伏中看出他这不是闭目养神,而是真的睡了过去。
要睡就不能回家睡吗?!你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缓步上前,然后极为用力地敲了敲桌子。
他悠然挺直身子,像是一个隐晦的伸懒腰动作,随后却对明显表露出生气态度的你笑道,“你来啦?”
“呵。”你冷笑一声。这个时候还惦记形象管理有什么用?
你绕到他身侧,按着他肩膀威胁道,“如果你再不管我,我就把神策府啃了,到处打打杀杀,然后去和建木心连心!”
他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怔然一瞬后哑然笑道,“这算是你对我的指责吗?”
“不,这是控诉。”你趁他放松之际果断俯身抄手略过膝弯,与肩膀处的手臂一同发力,将人横抱而起,飞速传回家园。
被扔到床上的景元看上去还有些茫然,但他对你的反馈已经让你确认自己的猜想没错。
你清了清嗓子,宣判道,“因为某人的不作为,导致我现在已经完全黑化了,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然后替代你!”
无论景元是故意感慨要继续管束你,还是顺着打趣你正好替他工作,都不失为一种翻篇的回应。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坐起身子,很认真地看着你。
你语塞一瞬,怀疑是自己演得太像,急忙澄清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极轻的叹息声重重落在心间,将心跳都压制一瞬。
生怕他会说出些什么疏离话语的你紧急叫停道,“等等!”
你捋过腕间的发带,但它残留的长度完全不足以你使用。
因此你拆下自己的发带,将一端与腕间的那段系在一起,又将另一端牢牢绑在景元的手腕上。
做足提醒后,你这才既好奇又担忧地回应道,“好了,你说吧。”
他垂眸看着腕间的鲜红,再度发出一声叹息,却是不发一言。
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进行探问,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像是察觉到你的情绪,景元抬眸无辜看来,眉宇间满是轻松的笑意,“欢迎回来。”
原本还有所忧虑的心思在他那真切的笑意下逐渐转变为一个号。
算了,还是直接去啃建木吧。你格外冷静地想着。
可他在下一秒问你说:“得到回应后,有觉得安心吗?”
你怔然看去,见他牵动起腕间的发带,偏头再问:“既然是令人安心的回应,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如同表率一般,他专注看来,眸中是温暖而欣慰的笑意,“很高兴能得到你的肯定。”
虽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