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耳垂上各留有一个陈年的环痕。
眼睫毛抵在镜子的表面,睫毛根部会在眨眼的动作下微微发痒,她注意到自己棕色的瞳孔边缘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夏烛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回到病房中,她先是来到窗边往下看,楼下是医院的花园,绿树在风中招摇,花园里零落的长椅上坐着一些穿着相同款式病服的人,身边或有医护人员或者家属陪伴。
她又走到门口,趴在门上通过玻璃朝走廊上看,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偶尔拿着慰问礼品的家属好友。
一切都正常得不可思议。
夏烛回到病床上,沉默了几分钟,突然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只有她的小灵通和一张身份证。
瞅了一眼身份证上那个呆呆的自己,她不打算碰它,因为证件原本应该待在她随身携带的双肩包内,而不是这里。
拿起了手机。
摁亮屏幕,夏烛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