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来解释说:“也没什么,年初弄了个集五福活动,有十六个人集齐了,正缺够份量的奖品。
我寻思着,自由选官权利肯定是个硬通货,就算自己不需要的也能转让给亲友。”
吏部五人团:“……”
卧槽!你林泰来踏马的不白嫖会死吗!连自己活动的奖品都想从别处白嫖出来!
“不可能!”顾宪成拒绝。
林修撰讨价还价说:“那就十个选官名额?另外六个换成国子监监生名额如何?”
顾宪成又道:“国子监归礼部管,别找我们吏部!”
林修撰这次不肯退让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和礼部不是亲如一家吗?礼部沈尚书还是你们的老恩主,国子监名额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
看着吏部五人团还不肯松口,林修撰叹口气说:“你们如果实在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认为蒋时馨不值这价码,那就干脆就放弃蒋时馨,让我把他废掉。”
吏部五人团一起看向林修撰,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撕票了?
又听到林修撰继续说:“如此一来,吏部空出一个非常要害的考功司主事。
然后我找杨天官安排,让一个同年新科进士去吏部观政实习,等实习结束后,直接在吏部上任考功司主事。
吏部官职本来就极为稀缺珍贵,能空出一个位置安排自己人真不容易啊!”
五人团队长陈有年无能狂怒道:“你前面说的那些条件,我们答应了!十个就十个,不能再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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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秘密实在太多了!
与吏部五人团把条件谈好,林泰来就把吏部考功司主事蒋时馨放了。
谈成条件并不算有实力,能保证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得到完整履行,才是真正的实力。
林泰来既然敢放人,就不怕对方反悔,大不了再抓几次人,除非蒋时馨主事永远躲在家里不出门。
望着吏部众人远去的背影,林泰来心里美滋滋的,这并不是因为得到了多大好处,而是因为找回了丧失已久的白嫖的快乐啊。
而且那些得到“自由选官”权利的人,都有发展为同党的潜力,势力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主要是这时代风气真不好,不拉帮结派就混不下去。
想想未来的东林党,就有一点很讨厌,他们即使大批大批被赶下台了,还能退而不休的在野搞事。
林泰来准备开始练枪时,忽然听到左护法张文叹道:
“这次讲数大获全胜,官军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坐馆算是在长安左门御街插旗成功了吧?”
右护法张武则说:“就是这里都是大衙门,皇气也太重,想打成清一色有点困难。”
同在状元厅的朱国祚听在耳中,有点不明白坐馆、讲数、插旗、皇气、清一色等专用术语的内涵。
趁着林泰来在外面练大枪的时候,朱国祚便向唐文献请教。
唐文献在苏州和林泰来打过交道,又是苏州隔壁松江府的人,和苏州人往来密切。
所以他对这些苏州新兴黑话有所了解,仔细向朱国祚科普了一番。
“所以这里的坐馆之义,并非是民间住家教书西席。在苏州社团的语境中,坐馆单指林九元,或许是林九元本人喜欢这个称呼。”
朱国祚忍不住说:“在翰林院里称坐馆,未免过分了。”
“馆”这个字,于翰林院而言有特殊意义。
翰林院的前身是唐宋的昭文馆、弘文馆等等文学机构以及国史馆,都是很清贵的地方,这些机构统称为馆阁,职务称为馆职。
而到了本朝,国史馆功能被并入了翰林院,有点“两块牌子一套人马”的意思。
馆阁就成了翰林院的别称,有的时候,甚至就用“史馆”或者“馆”来指代翰林院。
选庶吉士叫馆选,连修撰、编修等职务名称,都是从史馆传承下来的。
朱国祚继续质疑说:“譬如民间有茶博士、太医、郎中、待诏等叫法,坐馆这种称呼在民间也就罢了,但在翰林院里面还敢叫坐馆,就有点不合适了。”
翰林院是馆,翰林是馆职,坐又是坐江山坐金殿的坐,那么坐馆又是坐谁的馆?
唐文献看着窗外挥舞大枪的林某人,怂恿说:“那你去对林九元说说?”
“啊,算了算了。”朱国祚秒清醒。
他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不在乎这区区馆阁谁来坐!
吏部众人从翰林院出来,不敢耽误时间,顾宪成直接去了皇城内,联系内阁里的四辅王家屏。
就像林泰来所暗示的那样,他们除了请王四阁老出面,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毕竟申大、许二、王三等其他三个阁老,都已经跟清流势力仇敌关系了。
在午门外的东朝房,顾宪成见到了王家屏派出来的赵姓中书舍人。
赵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