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淑惊喜道:“真的吗!”她激动地握住苏济的手,“夫君,是男孩,日后定能在官场助您节节高升,你们父子二人日后可要造福百姓,为民为国,成百年铭记的明官。”
这话苏济倒是爱听,给他长脸了。
他闻言呵呵大笑,“好好好,要好好教导他,上学堂,不要整日无所事事。望淑啊,一会儿让盲婆好好瞧瞧,开一副安胎药。”
苏云青懒得看他们虚情假意,“苏大人,难道要让我们二人干站着?”
苏济带着几分牵强,高喝两声,“赐座赐座。”
柳晴柔充血的双眼死死盯在盲婆身上。
苏云青挑眉,唇角微扬,“怎么了?柳夫人认识?要打声招呼吗?”
苏济转头看来。
柳晴柔深吸一口气,搀扶着扶手坐回位置,盯住对面的两个人,咬紧后槽牙挤出几字,“不认识!”
苏云青淡淡笑着,抬手让司仪继续宴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洞房!”
苏济拍拍望淑的手背,“去屋中等我,且安心。我让盲婆去房中为你把脉开药。”
苏云青托腮笑说:“盲婆要跟在我左右。”
这话意思明显是那恶心地方,盲婆不去。
望淑也没离开的想法,对苏济娇声道,“夫君。上回扰了侯夫人为百姓义诊,今日她难得一来,我在屋中干等也孤单的很,婚宴本就是为我们欢心,不然我陪夫君去给各位大人敬酒,敬完酒在让盲婆帮我好生瞧瞧。”
苏济无奈摆手,对司仪改口,“那便在此行合卺酒礼,敬茶吧。”
盖头掀开刹那,望淑含羞带怯的模样让苏济看直了眼。他体贴地将酒水换成清茶,两人目光交汇,你侬我侬,行合卺礼。
望淑端起新茶,对主堂的几位逐一敬茶。
“侯夫人请用茶。”她屈膝下拜,双手奉茶。
苏云青接过茶盏,却并没领她的礼,放在了手边。她冷冷看着苏济凑到盲婆耳边小声询问,“这孕期可否同房。”
苏云青转头接过周叔泡得茶,冷眼观赏柳晴柔难堪的脸色。
盲婆声音沙哑,如实答道:“头三月,尾三月,不可。其他时候,大人注意些,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苏夫人这胎相还不稳定,要养几日,等胎坐稳才可。”
苏济倍感可惜,却还是道:“养!多开些药,尽快稳定下来。”
望淑羞红了脸。这种事怎么放到明面上议论啊。
“夫君说什么呢,快些去敬酒吧。”
这两人夫唱妇随,和睦得很,对旁人视若无睹。
苏云青抬眸,视线穿过模糊不清的热雾。柳晴柔尖锐的指甲早已嵌入木椅,扣下的木屑飘落。
“柳夫人,今儿怎么面色惨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可惜了,盲婆只懂得开安胎药,旁病看不来。若是她眼睛好着,说不定能透过柳夫人惨白的脸,瞧个小病,开副药方。”
苏济牵着望淑去外敬酒,离开了正堂,与那些官差说着些客套话。
柳晴柔近乎将牙咬碎,“那天夜里的人是你?!”
苏云青眨巴眼,无辜笑道:“柳夫人在说什么?云青不知。”
柳晴柔:“你少装模作样!”
苏云青反问道:“柳夫人,是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话吗?”
苏老夫人坐在正台前满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柳晴柔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苏云青放下茶盏,白瓷杯底磕在桌面,清越脆响,她眼底凝结寒霜,温和轻笑,“柳晴柔,我告诉过你,要让你,付出代价。”
苏老夫人猜不出她们之间的哑谜,但明显她们有事瞒着她,她着急道:“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我先警告你们,今日是苏家喜事,不要在这里闹事!我还等着今后,我儿再升官长脸呢……”
柳晴柔厉声打断,没好气道:“没你什么事!”
苏老夫人:“嘿,你胆敢这么和我说话,没有一点教养!你看看人家望淑……”
柳晴柔:“我让你闭嘴!”
苏云青指腹漫不经心轻抚茶沿,嗓音柔情似水,讪笑道:“苏大人升官?祖母,你该求的是他能保住现在的官职,多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惑,而不是谋划着想靠一场宴会升官。吏部尚书之位没挨着边,一个代理侍郎,可万不能再叫人挤了下去。”
苏老夫人心里不痛快,苏云青所言是事实,但又介于面子上过不去,横眉竖眼争辩道:“我儿,肯定会坐上吏部尚书的位子!”
苏云青笑而不语。
苏济场面功夫做主。
然而,上得菜却是寒酸到无眼可看。
正堂外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断指官员拍案而起。
“苏大人,这给我们吃的什么啊!未免太寒酸了!”
“十来人一桌,就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