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3比5输给阿森纳时，还可以说是对攻玩砸了。

现在呢？

本赛季到目前为止，强强对话是一场都没拿下，全都是惨败收场。

会虐菜有什么用？

欺负那些实力比自己弱的球队，却踢不赢那些实力相当的强队，能冲进前四，能登上冠军宝座？

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斯坦福桥球场内已经是骂声震天。

开场的时候，他们是嘘着贝斯沃特中国人，骂着贝斯沃特中国人。

但现在，嘘声和骂声，全都给了切尔西！

……

阿布拉莫维奇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尤其是当他听到，球场内传出来的，切尔西球迷的嘘声和谩骂声，他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站在一旁的玛丽娜·格拉诺夫斯卡娅看向自家老板的眼神，多少透着一点无奈。

她追随了阿布拉莫维奇这么多年，一路跟着过来的。

当年，阿布拉莫维奇收购英超球队，主要还是希望借助足球这个平台，让他跻身欧洲，尤其是英国的政商名流的圈子。

这其实是几乎所有俄罗斯富豪们都想要干的事情。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但过去了这么多年，说是对“玩具”“宠物”慢慢培养出了感情也好，说是对过去几年投入的沉没成本的不舍也罢，她都清楚地看到，阿布拉莫维奇对切尔西是越来越重视。

否则，如何解释他为切尔西做了这么多？

看看西伦敦富勒姆的那个埃及人，他有在乎过富勒姆的成绩吗？

降级都无所谓！

再看看女王公园巡游者过去几年的股东之一，印度土豪米塔尔家族，他们有关心过这支球队的情况？

估计连球队的训练基地在哪儿，他们都不知道吧。

对于这些投资者来说，他们压根就没把俱乐部，没把足球放在心上。

赢了，输了，降级，升级，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他们最后只会在下属提交上来的财务报表上，看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没了。

但阿布拉莫维奇对切尔西的感情真的是越来越深了。

否则，从投资的角度，这笔生意真的亏大了！

“皮特，你教教我……”

阿布拉莫维奇转过身，走到了忘年交皮特·德维瑟的跟前，伸手指向了身后的足球场，语气里透着无奈和郁闷。

“怎么办？踢成这样了，怎么办？”

皮特·德维瑟不是万能的。

他也会说错话，也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但他足够老，资历和经验都足够丰富，处理过的事情也足够多。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了，换帅是必然的。”

“现在？”阿布拉莫维奇有些苦笑。

“我前脚才刚在媒体上支持博阿斯，在更衣室里力挺博阿斯，我现在炒了他？”

玛丽娜·格拉诺夫斯卡娅也在这时候走出来，提醒道：“今年夏季，为了挖角博阿斯，我们花了1500万欧元的解约金，现在炒了他，我们还要再支付给他一大笔违约金。”

作为私人助理，有些话，老板不好说，她得说。

“足球从来都不是一门生意，从得失角度，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亏，大亏还是小亏。”皮特·德维瑟还是很冷静地说。

阿布拉莫维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也许吧，但绝对不是现在！”

食言而肥这种事情，他至少现在做不出来。

非但做不出来，待会儿比赛结束后，他还要在媒体上，在更衣室里，继续力挺博阿斯。

因为他没得选！

“我现在最头疼的反而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布拉莫维奇有些气苦。

皮特·德维瑟呵了一声，笑了。

“其实很好办，炒掉博阿斯之后，球队的成绩一定会有所起色，球员也一定会表现好转，不管是主教练是谁，一定是如此。”

“甚至，他们可能还会尽全力去帮切尔西抢一些冠军回来。”

“这是人性！”

老爷子盯着阿布拉莫维奇，一字一顿地说道。

阿布拉莫维奇反而愣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欧洲足坛会有一句话，换帅如换刀！

所有的俱乐部但凡出现更衣室里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总是拿主教练开刀。

因为主教练只有一个，球员有一群。

换主教练，总比换一批球员来得容易。

“然后，就这么算了？”阿布拉莫维奇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皮特·德维瑟又是微微一笑，“你还是投入了太多私人感情在里面。”

“作为俱乐部的老板，你要的是成绩，是经营，是收入，是估值，至于怎么取得这些，你又何必太在意呢？”

阿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