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周南心里觉得奇怪,男绑匪去哪里了?
女绑匪把食物放在凳子上,拿出赵周南嘴里的布条。赵周南虚弱道:“阿姨,我好像生病了,我好难受。”
女绑匪木讷的双眼里出现担忧的神色,她下意识用手背贴了贴赵周南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赵周南趁热打铁求饶:“阿姨,能不能带我去看医生?你和叔叔关了我这么久,为什么还不找我爸爸妈妈拿钱?我在这里也是累赘,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赵周南哽咽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非常可怜,“阿姨,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我带你去银行取钱,这要比向我爸妈要赎金来得快。”
女绑匪犹豫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小姑娘:“我不能让你出去,你会逃走的。”逃走了我和老公就会被抓,我们什么也没了。
“可我真的很难受”赵周南可怜楚楚地说完,余光扫到女绑匪膝盖上的伤口,“阿姨,你是不是受伤了?您看这样好不好,能不能去附近药店给您自己买点药消毒,顺带帮我买点感冒药。”赵周南真诚地恳求。
女绑匪嘴唇动了动,还是于心不忍:“你在这里等我。”她原来打算把布条塞回去堵住赵周南的嘴巴,可是赵周南可怜兮兮地说自己鼻塞无法呼吸,一定不会叫嚷。女绑匪检查了绳索知道她确实被绑得结结实实,出门落锁去买药。
赵周南蹭着墙站起来,一口气蹦到凳子边上撞翻了凳子。放在凳子上的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碎裂,赵周南捡起其中一枚玻璃碎片划拉绳子,但是因为碎片太锋利了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但是她不在意,即使满手是血也要挣脱。
直到温热的血液沾上了裤子和衣服,赵周南才解脱出来,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寻找出路。大门从外面被上锁,赵周南一鼓作气用脚踹开大门,连踹了好几次终于把门踹开。
冲到院子里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废弃的老房子,四周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是半瞎的忽明忽暗。放眼望去都是稻田,稻子高过小孩的头顶,换句话说——这个地方真的鸟不拉屎。怪不得女绑匪要摔跤,换谁都要摔田里去!
赵周南看着田间小道上留下的车轮印,知道女绑匪是开电瓶车来的,于是顺着她的轮子印往前走,大不了遇到她跑田里躲着去!
女绑匪是去买药的,所以她去的方向一定会有人家,只要遇到人就能求救,赵周南继续按住伤口止血,踏着虚软的步伐咬牙硬挺着往一个方向去。
可是赵周南的运气实在不好,她刚刚望见一个路口就瞧见了一道电瓶车的光。夜深人静荒无人烟的地方冲着这个方向来的只能是女绑匪!
如果是五天前的赵周南有自信能打得过女绑匪,打不过总能跑得过,但是现在的她是连续5天都没有吃饱饭喝够水的小弱鸡,压根就不敢正面和女绑匪刚。
她迅速躲入路边的水稻田里,但没想到半个脚踝都没入了泥泞里,让原来就足够凄惨的身体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回去一定要好好补补。
幸好没有被骑车的女绑匪发现自己的行踪,只要等她走远了,赵周南就能冲到小村庄里求助,等到女绑匪发现她不见了掉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得救了。
女绑匪从赵周南面前疾驰而过,随着她的车灯越来越远越来越暗,赵周南松了一口气打算爬上去求救,但是却在这时候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赵周南悚然一惊,一股凉意从背后窜了上来。
水蛇?鱼?还是女鬼?
赵周南一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着不敢回头。但很快情况变得更加诡异恶劣,因为后面那东西显然有手有脚,它甚至还攀爬到了自己的背上。
赵周南不信鬼神,但精神刚刚经历过摧残的她极其容易崩溃,差点忍不住大叫出声,但是理智迅速压抑住了她的本能,女绑匪还没走远,不能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回来。
但到底是后面的东西危险还是女绑匪更危险?赵周南脑子是凌乱的。
“是人是鬼?”赵周南壮着胆子问。
这时候后面的东西开口说话了,声音虚弱:“这是哪里?”
赵周南听见她的声音,确定是个女鬼:“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是哪儿,我被人绑架了现在正在逃亡。”
“我不是女鬼,我是人类。”女鬼说。
赵周南觉得她的措辞有些奇怪,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你大半夜的在水稻田里干什么?”
“你说我们周围是水稻田?”女鬼语气里居然透着喜悦,“是种子能吃的水稻?”
赵周南很奇怪她的雀跃,见到水稻田又不是见到熊猫,居然这么开心,真是个怪人。
“我们周围一大片都是。”赵周南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相信后面的是个人,虽然她很轻,很诡异,但确确实实有人的体温传递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余无忧。”
“无忧小姐,我目前的情况很紧急,有个绑匪在找我,你能不能放开我让我去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