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青不肯,决心要等弟弟长大成人,若那时有人娶她便嫁,若没人,那便孤身一辈子。
而这钱青云也不肯放弃,时不时地照看王青姐弟二人。
再说这钱家,在这藏铃村是有头有脸的富商之家,祖上曾为官员,官府的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
而这钱青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一身的本事与谈吐教养。
江写又打听了一圈,这风评意外的很是统一。都说钱家二公子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又因长相俊秀,也是不少藏铃村姑娘仰慕的存在。
而正因如此,钱青云做出这强娶的事来,也无人称坏。反而多数人都在暗地里讽刺王家姑娘不识好歹,野鸡变凤凰的好事都要亲自断送。难怪父母早死,又克死了亲弟,是个扫把星。
虽然这钱青云风评甚好,但根据江写多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文经验,任何完美之人,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只可惜原著中并没有写过这段剧情,所以目前江写也只能自己摸索,寻找线索,同时还要保命,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根据江写那日在王青家与钱青云几句对话中来看,不难分析出,这钱青云并不是不善与人交谈,而是不想,或者说他只想和他想要交谈的人去交谈。
正在江写准备再去细细调查关于钱青云之事时,路过紫月楼,忽而从中蹿出一道黑影,紧接着那人臂弯挂在她肩上,江写自觉身子一沉,鼻尖敏锐地嗅了两下。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谷筝?你怎么在这儿?”
谷筝整个人瘫在江写身上,面唇苍白,若不是那手臂挂在其肩上强撑着,恐怕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她边捂鼻子边把人扶到一旁坐下。这人一身的酒臭味儿,本以为她还在客栈睡着,结果是彻夜未归,跑到酒楼里快活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谷筝的打扮很是英气,不仅按照男道士将发盘起,甚至还刻意往那白净细腻的脸上擦了些灰,只不过现在成了花猫。
“救…救我……”谷筝抓住江写的胳膊是说死都不放开了,她强忍着胃里翻滚欲吐之意,边死死抓着江写,生怕她跑了一般。
见状,江写也觉无奈,看了看四周,旁边便是茶楼,她扶着谷筝往茶楼走去。
上了二楼叫了个包房,谷筝这才如释重负,全然不顾形象地躺在榻上。此时此刻,江写也能看出她的确不舒服,毕竟就算那张脸上擦了灰,也难以掩盖那苍白之意。
“说说吧,让你去查王青姐弟的事,你查进青楼,况且还穿着这身衣服,生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写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谷筝,瞧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气性都没了。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谷筝勉强直起身拿杯子灌了口茶,接着又道:“我这可是为了查钱青云那小子,可不是闲玩来的。”
江写道:“我也打听了,虽说钱青云性情怪异,但口碑不错,这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找街边乞丐打听的啊,花了我十枚铜币呢!”大概是商人的天性,说起钱,谷筝直接坐直了身子,“不过我这铜币没白花,还真让我打听着钱青云的癖好!”
江写瞥了一眼对面的紫月楼问:“什么癖好?”
谷筝说:“我也跟你一样打听了很多人,大多数人都说钱青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过这世道邻里街坊传的也就那点事,换汤不换药。这不,我就寻思这街边乞丐肯定见的多,于是就去找他们打听。”
“你还别说,真打听着了,瞅那儿,”说着,谷筝指了指窗户外紫月楼不远处的一个讨饭乞丐,“就他,常年跟紫月楼底下讨饭,他说钱青云每隔十天半月就要来次紫月楼,还专挑人最少的时候去,生怕别人看见他似的。”
江写捏着下巴沉思道:“他若是注重风评,这也不奇怪啊。”
“不不不,”谷筝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些富家子弟,只要不是一月里二十天住青楼,这十天半月去一次就算让人知晓也并不会遭人诟病。钱青云能做出那强娶之事,还会怕人诟病?那又为何去个紫月楼还要专挑没人的时候去?”
江写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紫月楼里打听,她们不接待女人,那就打扮一下咯,”谷筝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我进去之后就叫了个姑娘,打听了一下,别说,这些人嘴真严实。得亏我酒量好还有钱,把那姑娘灌得半醉这才问出关于钱青云的事。”
谷筝跟个说书先生似的,剧情紧凑有序,说话抑扬顿挫,每到结尾还不忘卖个关子互动一下。江写边喝茶边听她讲得眉飞色舞,见她又停下来,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出这钱青云来紫月楼谁都不找,只点一位叫玉瑾的姑娘,这玉瑾我也打听了,是这紫月楼里的头牌,说来这玉瑾身世也十分可怜……”
见她又停下来,江写这次也不接她茬了,“所以你见到这玉瑾了吗?”
谷筝闻言笑容收敛,“没有,我已经喝不进去了。我再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