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软吧。
不过谢妄可还想继续欺师,还不想终止于此,他回想着昨夜隐约察觉到的一点不对劲,问道,“所以你昨夜是怎么了,为何会一直喊热……还做出许多与平日不同的举动?”
兰徵没想到他这么敏锐,思考着怎么说,最后还是想偷偷自私一点,抓住他主动提起的这个机会,把自己差点彻底暴露的本心再试着藏藏,试着把一切都推给这个病症。
“现在是我的情潮期。”
“嗯?”对于谢妄来说,一个陌生词汇。
“就是春天的时候,我、我会发情……”兰徵越说越小声。
但谢妄还是听见了,他先是震惊,随即沉默,率先想到一件事,“你每年闭关就是为了……”
“嗯。”兰徵红了脸。
又是默了一阵,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兰徵微微探出头,却发现盯着他的人眼神有些冷,“那你每年都去找谁发情了?”
兰徵心一紧张,没敢看那黑眸,“没有、没有人……就是自己熬……”
谢妄狐疑,“真的?”
兰徵觉得自己那话也没说错,便点了点头。
他想起兰徵昨夜那番样子状态,确实不太像普通醉酒,只是如他所说的发情,那倒是有可能,只是这么多年兰徵就在他隔壁自己一阵一阵熬过来,能忍住不找人,谢妄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最主要,居然不找他。虽然确实没道理找他,但谢妄还是气,还觉得有些可惜,自己居然这么晚才发现。
他又问,“怎么修为如此深厚了,你还有这样的特殊期?”
一些羽族确实天生在特殊时期会发情,但照理来说,不该修为越高,这种原始本能会越受到抑制么?
兰徵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言简意赅说了当初自己被拐走灌药,最后落下了这么个病症没能治好的事。
“岑舟、师叔也治不好么?”
“他给我配过药,为了不再让师兄们担心,我会跟他们说有药效,能缓解。但其实这个病症除了……与人双修,没有半点可解办法,或者生生熬过去。”
谢妄拧着眉,观察了他一番神色,“昨夜那样之后就算情潮期结束了吗,你现在看起来还挺清醒。”
兰徵温温吞吞答话,“没有,情潮期间没有真正与人、嗯……交合的话,每过一周期便会发作,一般是在晚上,而且每年看情况持续短则几天,长则半月一月不止。”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倒是想起那冰冰凉凉的魄,他以往其实都靠魄,但毕竟不是真正自己的所有物,他还是没有真的和魄交合,顶多贴得近些磨蹭,缓解一下燥热。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春天,他都要闭关数日,而非一晚上便好。
谢妄又看了他一会儿,语速慢慢,“那接下来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