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一周后。
万俟朗一早去谈酒吧的业务了,幸恩西休假在家,打算做一顿午餐来平静心绪。她系着围裙洗菜,阳光洒在流理台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紧张。她一边切着胡萝卜丝,一边在心里反复演练要对幸珹说的话。
就在这时,她放在岛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幸恩西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擦了擦手,按下了接听键,没有立刻说话。
“喂,西西。”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正是幸珹。
她先打来了电话,而且用的是新号码。
幸恩西握着手机,指节泛白:“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幸珹似乎对她的冷硬毫不在意,语气依旧平稳:“我下午过来找你。”
幸恩西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这样,不考虑她的意愿,做事永远都是宣布通知。
“我已经搬家了。”幸恩西压抑着愤怒,她希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能听到背景里像是在整理文件的声音。
不一会儿,幸珹的声音再次响起:
“西西,在家里等着我。”
嘟…嘟…嘟…
没等幸恩西再说出拒绝的话语,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幸恩西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
愤怒,委屈,被完全无视的屈辱。
她慢慢走回流理台前,看着案板上切了一半的胡萝卜,拿起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
幸珹放下办公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欧洲之行虽愉快,但积压的工作也着实不少。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拿起桌角那部不常用的手机。
她在微信输入手机号码。头像是一张黑白剪影,透着疏离感。
幸珹发送好友请求:
西西,把地址发给我。
她发完请求,便将手机递给了等候在旁的助理闫昱骁:“小闫,你等着。她把地址发过来就送我过去。”
“好的,幸总。”闫昱骁接过手机,退到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幸珹又处理了几封邮件。
半小时后,闫昱骁走上前来。
“幸总,小姐还没有通过好友请求。”
幸珹头也不抬,平淡无波:“可能没看手机吧。查一下她现在住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
幸恩西确实看到了那条好友请求。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幸珹”两个字就刺入眼帘。
她冷笑一声,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装什么装?还需要我发?她指尖悬在通过按钮上方几秒,最终选择了无视,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茶几上。
她没了做饭的心情,也不想吃午饭了。鬼使神差地,她起身开始收拾。
其实家里并不乱,那些随意搭在椅背的外套,茶几上散落的杂志都被她一一归位,擦拭干净。
一个小时后,门禁系统的可视电话响起铃声。屏幕上映出幸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
幸恩西盯着屏幕,眼神冰冷。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锁键,然后打开了大门。
她没有选择逃避,既然要摊牌,那就当面来。
电梯“叮”一声到达。幸珹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羊绒套装,身姿优雅从容。她目光扫过敞开的门,落在了门口玄关处。
两双拖鞋摆放在鞋柜旁。一双是粉粉的棉拖,旁边还有一双崭新的客用拖鞋。
幸珹的目光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换上那双新拖鞋。她走进客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空间:开阔的布局,现代化的装修,巨大的落地窗,以及随处可见的同居生活气息——两个并排放在沙发上的靠枕,茶几上两只情侣款水杯……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沙发上的幸恩西身上。
幸恩西正靠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眼睛盯着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根本不鸟她。
幸珹走到沙发边,在幸恩西旁边隔着一个靠垫的位置坐下。
沙发柔软舒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上划过,指尖却捻到了一根细长柔顺,如同银丝般的白色毛发。
“小西,”幸珹开口,第一句话并非寒暄或关心,“你换了这么大的房子,哪来的钱?”
幸恩西咀嚼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看我不看她:“租的。”
幸珹将那根白毛举到眼前看了看,又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怎么到处都有白毛?”她捻着那根白毛,有些疑惑。
“养了只白猫。”幸恩西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猫呢?”幸珹追问。
“出门溜达了。”
幸珹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它还会自己回家吗?”
一些无聊的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