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许稚溪纤长的睫毛不停扇动,声音带着克制的平静。
男人温热的拇指抚过她腕处的脉搏,像是要窥探她的心跳。
“是我们溪溪要做什么。”他英俊的脸庞朝她靠近,唇角带着很浅的弧度,呼吸温热喷薄。
许稚溪指尖紧紧蜷起,蓦地别开脸,他干燥的薄唇擦过她脸颊。
下一秒,又被他的修长大手掰了回来。他面上的情绪绷得很紧,眼眸深沉,那道吻还是落了下来。
许稚溪连忙抬手,男人微凉吻印在她掌心。
四目相对,他的神色暗得格外浓郁。
许稚溪克制着没有把手移开,睫毛扇动了两下,嗓子莫名发干:“不把事情交待清楚,谁允许你讨好我了?”
刚才浴室里不还死鸭子嘴硬,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怎么,现在就破功了吗。
那他也太不禁撩了。
更何况,她都没去撩拨他。
宋璟眉头蹙了下,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
许稚溪自然是明白了,咬着牙,一把将人推开。
这会儿宋璟不设防,顺势倒向一侧。
见她转身背对自己,单手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视野里倏地撞进一只木鱼。
女孩望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心里有火就去敲两下。”她十分无害地笑了笑,见他不接,干脆把东西塞进他怀里,“听某人说,这对平心静气很有帮助。”
“……”
宋璟拿起木鱼,许稚溪已经转过身,抱着被子,只给他留了抹“冷漠无情”的背影。
他薄唇微动,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又怕对方接受不了。
原以为她并不会这么早发现端倪,都说事与愿违,他早该想到。
这番沉思过去了几分钟,许稚溪已经累得睡着了。他望着女孩沉静的侧颜,眼眸很深:“溪溪,如果……”
话到此便止住了。
就像怕被窥探出秘密的人,就连日记都写满了谎言。
他深深喟叹,心头忽地涌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确定许稚溪真睡着了,他才起身去了阳台,手里拿着木鱼,在外面吹冷风。
…
周末,许稚溪难得多睡了会儿觉。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有宋璟的消息,说是他有事去忙了,很晚才回来。
许稚溪现在看见他说去忙,已经没什么真实感了。
洗漱好,她和朋友闲聊。
高悦问:[弄清楚宋家为什么送你珠宝的原因了吗?]
许稚溪:[还没。]
许稚溪犹豫了下,还是把楚朝言忽然来公司找她,又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的事告诉了两人。
顾先优在美容院护理着脚指甲,闻言,不由皱眉:[你是说,楚朝言成了宋氏董事长的太太?]
顾先优只是以前听许稚溪简单提及过这个人,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事,对方已经一跃成为了顶级豪门太太。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记得你和楚朝言并不熟。]
所以并不至于让她送稚稚这么贵重的珠宝,难道是……为了炫耀?
也不对。
和稚稚炫耀也没意思。
许稚溪叹气,又道:[还有,宋璟和楚朝言认识。]
至于楚朝言对宋璟格外尊重客气的事,她没有透露。
高悦:[我就说!我就说!]
高悦兴奋地道:[你家宋璟肯定是宋家遗落在外的血脉。而且,你们发现了没有,他们都姓宋。]
许稚溪扶额:[你再发现晚一点,我就自己发现了。]
高悦:[真的。你相信我的直觉,你家宋璟绝对和宋氏脱不了干系。]
顾先优:[这把我挺你。]
高悦:[聪明人顾先优]
许稚溪放下手机,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虽然觉得宋璟有事瞒着她,可她更无奈的事,已经竟然已经如此的信任宋璟,相信他绝不会作出伤害她的事。
否则,发现那块百达翡丽表的时候,她就已经朝他发作了。
或许是他往日里对自己太好了吧。
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气度,让她不自觉相信他的为人。
还可能因为……
她日渐对他加深的感情。
让她不会轻易怀疑。
手机又忽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是高悦的消息。
[稚稚,我明天来杭市看咖啡豆,你把你家姓宋的约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就不信了,有人能逃得过本小姐的法眼。]
许稚溪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
…
家里已经没有食材,这几天习惯了宋璟的美食投喂,让她再也受不了点外卖,于是下午的学习结束后,便去小区外的百货超市买菜。
挑好蔬菜鲜肉,又去零食区认真挑挑拣拣,想要买点零嘴,余光忽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