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他的。
他真是太傻、太蠢,秦故哄两句好话他就当了真,怪不得秦故原先天天说他傻。
说的没错,他太傻了。
阮玉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他以后再不要这么傻了。
他狠下心,一根线一根线地剪,每剪一根,都跟剪在自己心上一样,生生地发痛,可他咬紧牙关剪下去,即便已经泪流满面,也没有停下。
最后一根线也剪断了。
阮玉仿佛霎时失去了全部力气,剪子掉在了地上。
白秋霜连忙扶住他:“玉儿,别再为他伤心了,今日一刀两断,以后就再也不要想他,过好自己的日子。”
阮玉咬着唇,闭了闭眼睛,落下泪来:“把这个还给他。”
宝竹连忙接过绞断了红绳的玉坠,放在檀木盒中,同那些衣裳宝盆拢在一起,阮老板叫人把这些抬出了屋,道:“嫂嫂,你和玉儿早些歇息,明儿还得早起赶路。”
白秋霜就陪着阮玉,哄他哄到睡着。
一夜过去。
清晨,天光微亮,秦故坐在回城的马车中,沉默一言不发。
泉生和石生陪他等了一夜,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可还得强撑着,等马车进了城门,泉生才小声问:“爷,要不要去阮家别院看看?”
秦故抿紧了嘴唇。
阮玉昨日没有赴约,他怎么都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言子荣么?
就算是白秋霜不许他出门,可自己已说过了会上门提亲,会明媒正娶让他嫁入侯府,白秋霜有什么理由阻拦?
到底是为什么?他哪一样比不上言子荣?还是说玉儿心底里其实更中意那个姓言的?
这几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了一整晚,秦故觉得自己不会看错,玉儿分明是中意自己的,可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他下颌绷得死紧,半晌,道:“……去看看。”
泉生吩咐车夫改道,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阮家别院门口。
秦故下了马车,他身上穿的还是昨日进宫的衣裳,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守门的下人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管家刘叔颠颠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