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生活,之后再没音信了。我去金家找过好几次,但他家一直没有人。
裘智问道:那大妮儿搬走后,给您生了个外孙,您知道吗?
海老爷子和媳妇直接傻眼了,女儿生孩子是大事,怎么连娘家都不通知一声呢。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许久呆呆地摇了摇头。
裘智想起殓房里的那具尸骨,骨架十分娇小,但海老爷子和海老太太身材都十分高大,因此问道:大妮儿大概多高啊。
海老爷子想都不想,立刻说道:大妮儿约莫五尺六(175)。这孩子打小生的又高又壮,金家讨她做媳妇,就是看中她能干活,好生养。
时隔二十几年,海老爷子还能想起这么多的细节,可见对大妮儿十分疼爱。
裘智让朱永贤拿出金夫人的画像初稿,问道:画里的人,你们认识吗?
海老爷子看了看天,又让媳妇看,二人均是摇头。
这幅画像是朱永贤根据金家老仆回忆所画,海家老两口都认不出画中之人,只怕金家的金夫人,早就不是海氏了。
裘智道:我师兄擅长画画,我想请二老回忆一下大妮儿的长相,他好给大妮儿画一幅画像。
海老爷子虽没什么学问,但快八十的人了,经历的事不少。裘智只问了一次金多宝,之后句句不离大妮儿,况且这么多年女儿从未回过娘家,立刻猜出了原因,女儿八成已经不在了。
海老爷子不由悲从心中起,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不再回来看看爹了。
海老太太这些年一直报着一丝希望,女儿有一天会回家。今天一见到官府的人,她的眼皮就开始狂跳,如今丈夫哭得肝肠寸断,海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在一旁抹泪。
裘智劝道:大妮儿未必出事了,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海老爷子用袖子沾干了眼泪,叹道:大人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大妮儿孝顺,这么多年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裘智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不近人情,非要在这时候撕您心里的伤疤。我从宛平过来,县太爷就批了两天的时间,让我在涿州外办案。明日我还得去县里取证,实在是没时间了。您帮着回忆一下大妮儿的长相,也算您替大妮儿报仇了。
海老爷子这么多年对女儿是日思夜想,描述女儿的容貌,自是十分容易。
朱永贤知道今天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给他慢工出细活了。他先画出了面部轮廓以及五官,让老两口确认无误,又记下各处细节,等回了宛平,再慢慢打磨。
海老爷子见裘智准备走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海老太太也跟着跪下。
二人不停磕头,哀求道:县丞老爷,您要替我家大妮儿做主啊。我们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小疼得紧。求您一定抓到凶手,替她报仇。
裘智哪敢让老人家下跪,对朱永贤使了个眼色,一人搀起一个。
裘智替海老爷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道:您跪我不是折我的寿吗。您放心,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大妮儿要是真遇到了不测,我肯定抓到凶手。
众人离开百花村时,太阳都快下山了,便着急忙慌地往县城赶,生怕城门关了,要在野外露宿。幸好赶在关城门前到了涿州县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文勉他们在柜台办理住宿手续,裘智知道朱永贤富家公子的身份瞒不过书吏的眼睛,但只要自己不说,谁也猜不出他是王爷来。
裘智不愿秦、王二人看到朱永贤手下人的牙牌,拉着俩人坐下,然后找了个店小二打听:≈你们县里有个张家,当家的叫张佑谦,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