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刚刚好,不温不凉。beta向下视线一偏就能看到alpha那张被小夜灯照映得线条冷厉的脸。
卧室中针落可闻,温水流过喉间发出的吞咽声尤其清晰。
这水喝着喝着,脸就喝红了,比和假酒上脸还快。江寒只喝了一半,就推开杯子不喝了。
钟守抬手擦掉他嘴边的水渍,然后就着他喝过的杯口把剩下的水一口灌掉。
江寒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明明亲也亲过,不能说的也做过,不过是同杯子喝水,怎么越看越热……
钟守喝完,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坐回江寒对面,一样的盘腿姿势。
江寒继续介绍游戏玩法:“很简单,这就是赌一个概率问题。你在纸上写三个数,选中一个数字,画圈,然后把这三个数都报给我,我来猜你选的哪个数字,猜对就算赢。只玩一把,你选写,还是猜。”
“我写。”钟守怕他使诈,顿了顿,又说:“我提议升级20版本。”
江寒抬手请的手势刚抬起,就停在半空:“什么意思,这么简单的游戏难道还有升级的空间?”
钟守在必要时刻是非常精明的,有些时刻看起来脑子不正常那也只是有时候,就好比眼下。
他说:“四张写了数字的纸条,我会把答案额外写一张下来,其余三张纸条揉成团,你抽取,选对了和我手上一样数字的,才算赢。这样不止是赌概率,还赌运气。”
江寒看着alpha认真诚实的脸,犹豫片刻,然后点头,说:“好,就这样玩。”
表面坦然接受,其实心里在打鼓。
艹。
怎么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钟守做好了准备,说:“你头朝那边,不要偷看。”
说完他便垂头认真写纸条,且警惕心极高,用手背挡住,什么都看不到。江寒一边抠嘴,一边斜眼用余光瞥他。
alpha认真的样子更像个孩童,后脖颈弯着,那缕不听话的头发落下来,挡在了眼睛前面,一身的黑丝绸质地家居服衬得他矜贵又好看。
江寒又觉得有些口渴了
钟守写完,一抬眼,就和对面偷瞄的眼睛对视上:“……写好了。”
江寒挑眉,心里打鼓。看似简单的升级,却大大增加了他失败的几率。
“答案我已经写好了。”钟守晃了晃捏在指尖的纸团,然后指向另外三个纸团:“你抽吧。”
江寒视线随之下移,看向三个被弄成体积、形状都极其相似的三个纸团。有种感觉,他必输。
这真是很糟糕了。
他又抬眼看向alpha,原本以为alpha会专注的看着他动来动去的手,却没想到对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脸上。
一副胜券在握,丝毫不紧张,也完全不关心他选了哪张的模样。
江寒的手从左到中间,再从中间移到最右,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让他如此犹豫不决的场面。
犹豫到最后,选了保守的中间项。
钟守的脸被小夜灯照得一半清晰一半阴影,见他选定,嘴角晕开笑意。落在江寒眼里就有点像电视里的反派,奸计得逞后得意的笑容。
“一起打开吧。”钟守按住他准备偷摸换纸团的手说。
江寒眼睛瞪圆,被抓包了只能悻悻收手,撇了撇嘴,打开纸团。
毫无意外,两个不同的数字。
卧室中响起一道笑声。
江寒扔了纸团就要起身,一边喊道:“不玩了,你耍诈!”
却被钟守先一步倾身压制住。
江寒挣的双手被alpha轻轻松松握住,然后向上按陷进枕头里。踢动的双腿也被向两边撑开。
“不算!不能算!你耍诈了钟守!”江寒见他笑得开怀,完全没有欣赏帅a笑脸的心情,只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但跑不掉啊!!!
钟守舔了舔那颗忍了很久的犬齿,说:“江警官,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说我耍诈,证据呢?”
江寒偏头去看那几个纸团,可床上哪还有纸团的影子?!
“纸团呢?你在纸团上作弊了!绝对!”他嚷嚷着让钟守去拿纸团。
alpha没动,歪头说:“哦,那你去拿啊。”
江寒哪能动得了?手脚都被按住里,就一颗头和一张嘴能动。
“我去唔!你别压那里……你,你放我去找纸团,艹!轻点!你他么真狗变嗯……呼……”
钟守咬在他锁骨上,叼着那层皮肉磨了磨,得到beta反应不小的反馈,末了还在牙印上舔了下。
江寒受不了这个,绷着脊背抖了抖,那股电流直窜头顶,他喘着气骂道:“你这个混蛋!明天……等明天,明天你就死定了狗东西!”
钟守从他的肩窝抬起头来,戏谑道:“哦。那你要杀了我吗?”
江寒感受着那股酥麻感在渐渐抽离,气顺了一些,瞪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