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说这样的话,一面笑,一面捞起卿云,让他整个人都坐到了他怀里由他抱着。
李照看向怀中人,卿云眼中流露出几分惶恐,李照心下微软,“你是我心爱的人,什么都不该怕。”
“有多心爱?”
卿云睁着大眼,平素无事便已三分情,如今真流露出渴求来,当真是情潮汹涌,如浪逼来。
李照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卿云额上,呼气缠绕在卿云唇畔,“那要看你了。”
卿云心下又是猛地一揪,他和李照离得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完全看清李照的眼睛,那双凤眼里传递出深沉的威压,李照是明白他心里有不甘愿之处的,可李照不希望这种不甘愿持续得太久,他要卿云自己早些“想开”,早些和他一起享受这段情爱。
卿云扭过脸,直接避开了李照,他抿着唇道:“那我不要了。”
李照唇角微勾,“什么?”
“我不要殿下的宠爱了,”卿云冷冷道,“殿下今日就将我扔在庄子上独自回宫便是,殿下您金口玉言,想必也不至于收回自己的赏赐吧。”
李照看着卿云素白绷紧的侧脸,不由失笑,“有了庄子就想着跑了,我倒是给你找了个娘家。”
卿云咬了下唇,再扭回脸看向李照,“殿下又想逼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讨好你了?”
李照无奈:“我何时又有那样的意思了?”
卿云道:“若没有那样的心思,就不要说那样的话,”卿云声调渐高,“什么叫看我?我听不懂,请殿下明示。”
“我只是希望你别总是困在里头,”李照轻叹了口气,“你若是女子,我自可纳你为太子妃,你心里也便不会有那些心事,”他扶着卿云坐好,同卿云面对面道:“我也不瞒你,我虽贵为太子,身边却从未有过别人,你是我心里头独一份的。”
卿云见李照神色平淡,言语中倒有几分真意,心下狂喜的同时,不知怎么,又生出了几分别扭。
李照道:“身为太子,我的确有身不由己之处,只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不想叫你我当中任何一人有半分不自在,卿云,我希望你陪在我身边,只有欢愉,没有为难。”
卿云听罢,心中不由无力哂笑。
李照觉着他有心思,是顾忌自己的内侍身份,实则他的心思若真说出来,恐怕李照会暴怒得将他处死。
卿云垂下脸,低声道:“多谢殿下。”
李照道:“饿不饿?”
卿云轻摇了摇头。
李照笑了笑,“我看你也没心思划船了,先躺下歇一会儿,这里阴凉舒适,阵阵荷香,正可小憩片刻。”
李照抱了卿云在软榻上躺下。
卿云面色冷然,心里已不是十分的怕了,横竖反正是要一睡,睡便睡吧。
李照搂着卿云,轻轻抚摸卿云的发丝,“睡吧。”
卿云抬头看李照,李照的下巴就在他眼前,他不碰他?
是了,否则便是白日宣淫了,卿云放下心,脸靠在李照胸前,忽然道:“在殿下身边,我总睡不着。”
李照胸膛起伏,是在笑,“我知道,”他捏了捏卿云的脸,“只这一遭我不能惯着你,你总要习惯的。”
“忘了吧,”李照声音和缓,“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的身份,闭上眼,什么都不必想,别浪费了这闲散时光。”
和风煦煦,荷叶送香,小船在水中轻轻摇晃,卿云闭着眼,他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见李照正含笑看他,手里还轻轻给他摇着扇子。
卿云低下头。
李照道:“头一回见你睡得这么香。”
卿云仍是不说话。
李照一面扇风,一面慢悠悠道:“哦,不,还有一回,你昏了过去……”
卿云抬起脸,怒目而视。
李照轻笑:“又生气了,”他捏了下卿云的鼻子,“你我之间的关系,平素说说这些,又有什么呢?民间夫妻夜里头灯一关,再怎么正经的人也是一样的,七情六欲,人伦之事,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卿云冷刺了一句,“我是太监。”
李照抚了下卿云的脸,柔声道:“这又是你的另一桩心事了,我若有法将你完全,我也不劝你,可你心里也明白,此事无法改变,既然如此,何不接受?一味自苦,困住的只是你自己。”
“你总怕那一桩事……”
李照低头,轻吻了吻卿云的嘴唇,“不妨将心中顾忌抛开,好好享受便是。”
总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卿云心下连连冷笑,说来说去便是要他在床上好好伺候他,做梦。
船夫乘着小舟过来上了船,将船向岸上摇,李照采了两捧莲子,上岸交予下人去做莲子羹,二人用了午膳后,李照便叫那些步打球的少年来陪卿云玩耍。
因是李照的安排,卿云心下反感,便不想玩,但又怕他不玩,李照万一真要白日宣淫,该如何应付?勉强打起精神过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