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乱动的手被孟慎廷湿漉漉攥住,引着她去碰他。
她熟知那个体量, 在这个关头再触及到,以为会慌张。
但她已经被耐心开拓过,满心只剩烧到发疼的热望和干渴, 整个人坠入野火里翻腾。
感觉到床单早早就被自己弄出了一小块深色,她抓着他吃力气喘,别的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喊他名字:“孟停。”
孟慎廷的嗓音从粗砂里磨砺过来,他简短地命令:“再叫。”
“孟停……孟停。”
上次也是在这栋房子里,她异想天开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能叫。
她想他短暂地停留她身边,他今天终于选择停下。
她又想不枉这一程的亲密,要彻彻底底拥有他,一次,一晚,一天,或者更长一点。
直到他腻,直到他玩够了没兴致了,她就干净利落地离开,就当从来没跟他开始过。
这是她与他做完这场交易,甘愿给出的筹码。
床单不断纠缠揉皱。
孟慎廷咬着她肿起的唇肉,深深盯她半睁的眼睛,他在碾她,好似蹂躏欺辱,更像理智尚存的叩门。
他极低声问:“最后一次机会,还想反悔吗。”
梁昭夕控制不住浑身的战栗,抓着他微湿的短发来稳住自己,她在昏暗里跟他灼灼对视,忽然心血来潮说:“如果,如果我真反悔了呢……”
她贪心想看到他被逼急的表情,以为自控如他,会压抑着叫停撤开,她一秒钟想出了一百种拉他回来继续的方式。
然而她刚隐约听到一点撕扯开某种包装的声响,还来不及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用品,下一刻她迷蒙的眼睛就陡然睁大,话音还未落的嘴唇失神张开,小腹紧紧绷起,发出极度酸软的抽搐。
痛和痒同时狂浪般把她席卷。
有什么从未了解过的禁区被不容拒绝地征伐。
“来不及了。”
他故意问她那句话,等同自虐,再不顾她的退缩,违背她的意愿,放肆宣泄他遏制太久的疼痛和焦渴。
“昭昭,你后悔得太晚了,我根本就没有退路留给你。”
海潮陡然间遮天蔽日,迎头把梁昭夕吞噬殆尽。
浪花疾重,在岸边拍打出透明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