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灭顶的酸涩苦闷不知源于这一世残留的自己的意识,还是重来的他自身。
陆淮却摇头:谈不上厌恶。
瞥见君陌如释重负的模样,他补充道:
但厌不厌恶是另外一回事。只是我想,强迫别人,只怕也不是一件值得被喜欢的事情吧?
对,是我混蛋,我不值得阿淮喜欢
君陌坦然地承认,反倒让陆淮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混蛋这个词也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用在他自己身上的,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但我有个疑问:你被孟静堂亲的时候却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难道是他亲的你很舒服吗?
陆淮也不是纸糊的脾气,以前依赖尊敬他是因为信任,当这份链接被破坏了之后,便不再有那样多畏首畏尾的顾虑。
他虽然不喜欢和这种亲密的事情扯上关系,因为和男人搅合在一起至今还是叫他不愿回想。
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他只归咎于自己身体不好、长得又弱气不够阳刚,谁知道作为男人的自己还会勾动别人的欲望。
在这种人性愈发放大的时代,甚至被追逐和索取远远超过了以前的程度,无论是莫承则、还是孟静堂≈iddot;≈iddot;≈iddot;这些人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可这样的烂桃花挥刀斩不断,当真是≈iddot;≈iddot;莫名其妙≈iddot;≈iddot;≈iddot;。
陆淮回敬君陌,在他眼中,这样的话语算得上十分尖利。
他反问君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谁,都比你这样对我来得让我愿意。所以,君陌,你离开好么?
对方却不愿谈话就这样结束,反而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我不是故意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谈谈。
看到陆淮典型的不为所动,灿亮黑眸沉静无波,君陌心里隐痛直摇头的同时也不由苦中作乐的欣慰:至少有点长进,没那么容易被男人骗了。
于是他又说:如果你不喜欢,谈完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纠缠你。
毕竟还有三年的情份在,陆淮到底还是软了态度,点了点头:
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谈。
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气恼地补了一句:还有,无论你要谈什么,不许亲我。
他再也不想让对方找到任何借口来占他的便宜!!
殊不知薄怒使得白嫩的脸颊上飘出粉色桃花,让这寒玉显得格外娇俏,更加让人想要调戏捉弄一下。
君陌咽了下口水,努力克制住想要采撷的欲望,和陆淮分析着:
你不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奇怪吗?你看,我亲你的时候你反抗的这么厉害,但就在孟静堂对你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却一段抵抗的意识也没有,你在接纳、在≈iddot;≈iddot;≈iddot;
够了!陆淮不想听他再描述更多,双手几乎都要覆盖到耳朵上逃避。
君陌情难自已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察觉了陆淮绝美颜容上逸散的冰寒,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得罪人家,又识时务地松开了。
不过这种事情去细究,其实已经发生了不只一次了。
只是孟静堂对异能的操控火候十分毒辣,每当他即将回归清明,便警惕着调整,以至于没有君陌这样直白的质问,陆淮还没办法这么快摸清问题所在。
其实陆淮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想到自己被人那样的时候君陌全都看在了眼里,甚至还有闲心关注他表现的细节,便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羞耻爬上身去。
君陌却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立刻追问了下一个问题:难道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姓孟的吗?
他咽下自己的心痛:如果是你们两情相悦,那一切当我没说。
一切毕竟只是推测,他已经在陆淮这里不剩下多少信用了。
不能再因为过于主观地以己度人,而把对方越推越远。
听到这样离谱的揣测,陆淮却立即给出了回答,几乎不假思索地就传递出了自身的情感态度,一点都不想和对方挂上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只是≈iddot;≈iddot;
这是君陌最希望听到的答案,他内心的喜悦抑制不住。
一时之间小翠都被感染,悄悄地游走到了陆淮的手边,情难自已地触碰了一下对方的手。
熟悉湿滑的触感贴近,险些叫陆淮一开始吓了一跳,但发觉小触手这回显得格外乖巧老实,便也犹豫着,试探性地揉了揉它。
小翠开心地贴贴着超喜欢的美人儿,几乎要把自己这株草,卷成了一朵漂亮花。
陆淮边抚摸着自己正常状态下的老朋友,边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一开始≈iddot;≈iddot;≈iddot;孟静堂说让他当秘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