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柠勾了勾唇角,道:“违背誓言的男子,皆为残品,我又不是寻不得良人,为何要在他身上一错再错?”
春和景越发佩服了。
不愧是夫人!
俩人聊了大概两刻钟,壶里的茶凉了又添,两人都说到口干舌燥,春和景明日还要出去应酬,便起身告辞,白青柠拿了一把白伞,送春和景。
当时已是子时夜半,外头寒月高悬,雪下的越发大了,鹅毛一样从天上落下来,白青柠打起伞,随着春和景一道往外走,两人留下两排脚印。
门口的私兵“嘎吱”一声开了门。
春和景根本不敢往门外瞟,她低着脑袋,跟着白青柠一起踏出了门槛,白青柠将她送上马车后,她才敢趴在马车窗边上偷看。
她瞧见白青柠慢腾腾的往回走,在走到秦山岳的身边时站定了。
雪夜之下,秦山岳的身上早已被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层,他的身子大概都被冻僵了,麻木了,只能狼狈的昂起头来,向前颤巍巍的挪动着双膝,想要离白青柠近一些。
白青柠手持白伞,身着鲛人纱与雪缎大氅,墨色的发丝在雪夜中翻飞,她垂着眸,如没有喜怒的天女般冷漠,安静地看着秦山岳向她爬过来。
秦山岳双手都是血,骨骼僵硬,爬动时动作缓慢,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一道道白色的热气从他干裂渗血的唇瓣中冒出来,他急促的呼吸着,一点点狼狈的靠近。
“青柠。”他的牙关在打颤,声线嘶哑,一字一颤的往外冒,但语调却是欣喜的:“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爬到白青柠身前时,想伸手去抓白青柠的裙摆,却被旁边一直跟着的私兵眼疾手快的挡开,刀鞘打在秦山岳的手臂上,秦山岳只觉得麻,他感受不到痛了。
“秦将军。”而这时,他终于听到了白青柠的声音,和这夜色一般冷清。
“深更雪寒,将军前来,可有要事?”
白青柠说话的时候,秦山岳便昂着头看她,看她被风扬起的裙尾,看她纤细的腰,看她握着伞的手指,看她如玉一般的面庞。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的珍宝。
“青柠,你听我解释。”秦山岳的两只手冻得发僵发麻,他匆匆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一双满是血丝的丹凤眼恳求般地望着白青柠,生怕白青柠转头就走,语气急迫的说道:“青柠,你等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他站起身来,便比白青柠高了些,白青柠要昂起头来看他。
夜色之下,秦山岳望着白青柠的脸庞,骤然红了眼眶。
他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他帮赵家平了反,把端亲王府除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便准备把白青柠接回来,可是他与赵红珠提的时候,赵红珠却显得有些不大对劲,找理由左右推脱,怎么都不肯把人接回来。
他心中生了疑虑,便叫人去查,然后才查出来不对来。
赵红珠并没有如她当初所说的那样,将白青柠送到富庶的庄子中静养,而是直接丢到了九辉山的秦家老宅里,而这个人一丢过去后,便一直了无音信。
秦山岳又派人去查,只查到了一把大火,将所有都焚烧殆尽,他去找赵红珠质问,赵红珠不肯承认是自己放的火,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赵红珠很难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推测到了真相。
在他们成亲的时候,赵红珠放火烧死了白青柠。
大概是因为,赵红珠以为他们成亲了,以为自己能够将秦山岳笼络在手里,所以干脆利落的处理掉了白青柠,却没想到,秦山岳会在之后转过头来继续要白青柠。
秦山岳还记得自己知道白青柠死讯后,赶到秦家老宅的那个冬夜,天上也飘着鹅毛般的雪,地面上的雪层好厚,厚的将被烧毁的老宅都盖住了一半,他在一片黑漆漆的、烧成炭的木头里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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