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了剑,连你自己的亲孙子也试了,真有蹊跷,他们会发现不了?陛下的血脉没这么蠢笨如猪吧?”
梁帝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惠妃。”
蒋惠妃敷衍地欠了欠身:“臣妾失言。”
蒋惠妃话糙理不糙,公孙流萤拔剑在先,凤子龙孙试剑在后,真有蹊跷早发现了。
陆沅大声道:“哎呀,我明白了,会不会是剑里藏了机关?”
陆昭言瞪了瞪儿子:“你可知千机阁是做什么的?千机阁的机关术,就连巫山神殿都望尘莫及,天底下没有任何机关能逃过千机阁的法眼,我说的对吗,公孙小姐?”
公孙流萤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陆沅挑眉:“公孙小姐不说话,究竟是默认了,还是有机关,你却没发现呀?医术不行,凤女的身份不对,难不成连机关术也是假的?我说公孙小姐,你们千机阁从头到脚,到底有没有什么是真的了?”
公孙流萤苍白着脸,定定地看着他:“临渊少爷,你羞辱我可以,但请不要羞辱千机阁。”
说罢,她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扎木朵与同行的巫女,“二位巫女大人,不知千机阁有哪里得罪巫山了,神女要用这种手段来逼我让出凤女身份。”
扎木朵冷静地对上她的凝视:“公孙小姐,就算老阁主在世,也不敢如此质疑神女殿,你们千机阁若真有异议,就让阁主亲自上巫山找神女讨教!”
公孙流萤狠狠噎住。
扎木朵对梁帝正色道:“青鸾剑已择主,恭喜梁国陛下觅得凤女。”
梁帝的神色有些复杂:“你方才说,神女夜观星象,天府星动,勾陈之劫,唯青鸾可破局,不知此话何意?”
梁帝虽敬重神女,可倘若只有她一家之辞,梁帝恐怕不会立即深信不疑,可偏偏就在不久前,公孙炎明与子午先生先后算出了梁国国运震荡,子午先生更是算出此劫与麒麟异位有关。
勾陈乃是麒麟星宿。
神女口中的勾陈之劫,与子午先生的卦辞不谋而合。
扎木朵叹息着摇了摇头:“神女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何意,我等不敢妄自揣测。”
不是不敢揣测,而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梁帝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二位使者,请二位务必在皇城多留几日,朕也好盛情款待。”
扎木朵拱手道:“神女交待我二人的任务已完成,我二人需尽快回往巫山复命,梁国陛下美意,我们心领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