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这样的剧情人设来吧。
一旦想通,君秋澜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演戏。
不光是要表情,情绪到位,站立坐卧,都得要像模像样。
他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排练。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颜景对门进来的时候,君秋澜正在戏中,他脸上的桀骜都还未曾收回。
颜景略微挑眉,看来他是有那么几分猜测了?
不管猜得对不对,这个角色带着的傲骨,算是被他表现出来了。
君秋澜回过头,看见颜景,也不开口问,竟然直接开始飙戏。
“尔等不过蝼蚁,今日能见到本公子,便是你们此生之幸……”
颜景也反应过来,开始给他搭戏,接了一句台词。
“今日公子若是束手就擒,恐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负隅顽抗,就别怪我们刀剑无情了。”
君秋澜眼底带着轻蔑与不屑。
……
只有几句台词的场景,正常对戏下来,包括其他的,总共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直到君秋澜最后一句台词落下,颜景才发觉自己又当了工具人。
他拍了拍手掌。
“很不错。”
眼底的欣赏都快流出来了。
“看来你对这个角色已经有了一些揣摩和猜测。”
君秋澜缓了一下才从戏里出来。
“那我猜测得对吗?”
颜景思索片刻,“应该还差一些,不过你的表演,已经足够通过我的试镜了。”
君秋澜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笑意,“那我算不算过关了?”
颜景颔首,从角落里给他一把君子剑。
“来吧,走个流程,现在是你的武戏了。”
君秋澜莞尔,也不客气。
他维持着自己揣摩的角色人设,目光凌厉地抽出佩剑,在这不大不小的会议室里,上演了一出一个人的刀光剑影。
想到这个角色还特别会跳舞,他甚至还在剑术中加了几分前几天学到的舞蹈动作,只是没那么柔软。
他一直不明白的一个事情,这个是男性的角色,跳的舞,却是女子那般的柔媚。
也只能猜想,正式的舞蹈戏份,应当不至于这么媚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君秋澜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长剑挥出,抵着颜景的胸口。
自创了一句台词。
“本公子站在这里,便是你毕生难逾的天堑!”
颜景得承认,此刻他的心跳有些时常。
好似君秋澜原本就应该是这么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不染尘埃。
此刻才是他镜头下的角色具象化了,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忽略自己心底的悸动,嗯,他是在为角色心动,为君秋澜赋予了这个角色的灵魂而心动。
他指尖夹住剑刃,“君公子今日让我大开眼界了,好了,后续会有人找你拟定合同了。”
他琢磨着,得把君秋澜的片酬往上提一提。
昨天送爷爷的一套茶具,光是包装盒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而君秋澜手上能有多少资金,他心里也有个大致的猜测。
总不好直接给君秋澜打钱,倒是坏了情分,涨片酬,反而正常一点。
想了想,他又说:“坐着歇一会儿吧,想跟你打听点儿事情。”
君秋澜听到自己试镜合格,心里高兴着呢。
片酬什么的,他都没问。
只觉得自己能进颜景的剧组,应该也能有很多的收获,学习与成长。
“有什么事情,还能跟我打听的?”
颜景:“就是教你写字画画的砚耕先生,能不能请他出面,给我电影写几幅字画,用于场景布置,价钱都好商量。”
君秋澜怔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事情。
“应该暂时不太行,他现在不见外人。”
以后如果他能带家人穿越了,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他想了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具体要写什么样的内容,要什么样的风格,我回去转达一下,看他是否愿意。”
他觉得他爹多半都是愿意的。
又能赚钱,还能发挥他自己的特长。
每次他找父亲要字画的时候,父亲眼底都是温柔高兴的。
颜景也不敢多说。
爷爷让他查这位砚耕先生,还不能动用不合法不合规的方法,就只能先从君秋澜这个砚耕先生的徒弟说起了。
他也琢磨了一会儿,“你回去先问问吧,万一砚耕先生愿意呢?还是请他过来,当面作画题字更合适,如果实在不行,再采取你说的办法。”
君秋澜颇有几分无奈,那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吗?
是他爹现在根本就过不来啊。
等等,兴许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