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坑了一把,找了个人假冒,占了沈挽本该有的公主之位,不然他们一定会把靖北王世子妃就是宸妃女儿的事捅出来,让靖北王世子满腔抱负都因为驸马身份成泡影。
现在和顺公主被送去东梁和亲,还刺伤了东梁离王,现在东梁离王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宋国公这会儿捅出来,皇上一定会以他找一个假公主,引起两国打仗将他下狱,拿他来平息东梁的怒火。
假公主在东梁生事,这口气皇上一直忍着呢,人是宋国公找回来的,但女儿是皇上自己认的。
出了事,怪宋国公,这是推卸责任。
皇上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宋国公道,“也不是每一个公主都有封地的。”
永王没见过宋国公这么强词夺理的,“确实不是每一个公主都有封地,但皇上要给靖北王世子妃封地,宋国公可反对?”
一句话直接把宋国公噎住了。
皇上要真给沈挽封地,宋国公肯定会反对,百官也不赞同。
可皇上要封宫里那些公主,宋国公不会反对,也反对不了。
这就是差别。
叫人无法忽视的差别。
蔺老太傅道,“靖北王世子熟读兵书,有勇有谋,优胜年轻时候的靖北王,必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将来不掌兵权,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宋国公和左相却一定要用一个驸马的身份困住他,到底是何居心?”
宋国公道,“我能有什么居心,靖北王世子不掌兵权,靖北王府也还是靖北王的儿子继承,我只是怕驸马掌兵权,会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蔺老太傅道,“宋国公防备之心太重了,历朝历代还有严防外戚干政的,是不是皇上也要防着宋国公你?”
“你!”
宋国公脸色铁青。
皇上道,“靖北王世子暂时不会上战场,他掌兵权还早,等哪天靖北王回京,宋国公再和靖北王好好掰扯吧。”
百官,“……”
百官憋出内伤来。
皇上这话只差没明说,朕懒得和你辩驳,等靖北王回京削你。
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但早朝上,宋国公和左相找事,还是传到了沈挽和谢景御耳中。
不过两人都没当回事,皇上为了谢景御能掌兵权,护卫宁朝,都放弃女儿正儿八经认祖归宗,能是宋国公和左相故意挑刺就能如愿以偿的,那他这个皇上也太没用了。
沈挽一笑置之,珊瑚和银钏气不过,“没宋国公和左相这么讨厌的了。”
世子爷那么喜欢看兵书,要一辈子不能上战场,那些兵书岂不是白看了。
因为自己生产在即,谢景御不能去边关,沈挽心底都过意不去,何况一辈子不能上战场,一展抱负了。
沈挽望着谢景御,“要我是在宫里长大的公主,你还会娶我吗?”
谢景御道,“我要喜欢你,别说你是在宫里长大,你就是北越东梁的公主,为夫也娶。”
就会说好听的哄她。
这怎么可能呢?
沈挽道,“那你这辈子就不能掌兵权了。”
谢景御失笑,捏沈挽的鼻子,“凡事总有先例,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一定不可能的。”
“鱼与熊掌,亦可兼得。”
第495章 父皇
转眼就到孩子满月,宫里举办公主宴,顺带办满月酒的日子。
沈挽一大早起来就沐浴熏香,早膳后,换上宫里早两天送来的公主服。
身为定国公之女,靖北王府世子妃,沈挽平常的穿戴就够华贵了,但和公主服还没法比,那是一种能闪瞎人眼睛的华贵和招摇。
宫里送来的不止有沈挽的公主服,还有配套的驸马服。
不过谢景御没有穿,沈挽见了道,“你怎么不换锦袍?”
“太招摇了。”
“今日是你的公主宴和孩子的满月酒,为夫穿什么不重要。”
沈挽只当他是抵触做驸马,再者就谢景御这张脸就够抓人眼睛了,身上的锦袍和宫里送来的颜色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多金丝银线绣祥云图案,显得低调内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