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期待地看她:“你对我是生理性喜欢还是心理性喜欢?”
江予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看了看窗外。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枝上的树叶也随之摇曳。
月光照进来,窗边便带上了点影影绰绰的绿意。
沙沙声里还夹杂着一声又一声零碎的蝉鸣。
她问:“你有没有听过夏目漱石的一句话?”
声音轻轻地落在地上,像是触手可及的月光。
在此时此刻,靳舟已经猜出了对方想要说什么,但她依然装傻道:“不知道。”
江予淮又回过头来,缓缓开口:“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
这是靳舟第一次听见江予淮说日文。
温柔清冷的嗓音,柔和舒缓的语调,与日式发音的含蓄委婉十分适配,听起来是种享受。
她的眉眼弯了弯,嘴上却道:“听不懂。”
江予淮也只是笑了笑:“如果这句话太委婉——也还有另一种答案。”
靳舟眼前一亮,追问:“是什么?”
江予淮靠近了些,附在她的耳边,意有所指地气声道:“先爱你,才会想要学会怎么去‘爱’你。”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小江的最后一句话 哪个爱是名词,哪个爱是动词[狗头]
99? 99
◎人太多了,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有江予淮在身边, 这个晚上靳舟睡得比前两天要好得多。
天才蒙蒙亮,靳舟就已经在一阵激昂的鸡鸣声中苏醒过来。
江予淮还在睡,看起来是昨天忙了一天太累的缘故。
这人睡觉的时候向来是十分规矩的, 整个人就那样侧躺着, 姿势和昨天晚上比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正虚虚掩着, 眉头也舒展开来,看上去似乎正在经历着一个好梦。
靳舟没打算叫醒她,只是侧着头用眼神描摹着对方熟睡中的眉眼。
下午的义诊结束之后,江予淮就要离开燕镇回到c市去了。
所幸也已经到了行动准备实施的日子,过不了多久, 她们就可以再次见面。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时间很快过去。
七点整, 江予淮的生物钟准时作用, 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天色微亮,房间中的能见度也高了不少,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第一眼看见对面映过来那双认真而专注的眼睛。
尽管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脑子还没有恢复运转。但很明显,靳舟醒着,并且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了。
江予淮张了张嘴, 还没说出话来, 靳舟便已经先一步在她的眼角吻了一下。
温软的触感在眼角轻轻地停留片刻之后就离开了,只带来些酥酥麻麻的热意。
江予淮的眼神清明了不少, 撑起身子,低哑着嗓子问:“醒了怎么不叫我?”
靳舟也起身, 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间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 理所当然道:“今天不是还有一整天的义诊吗?会很辛苦, 所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江予淮直直地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即将到来的分离的担忧:“比起休息,我更想和你多说一会话。”
靳舟眼里带着笑,只挑好的话说:“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一切就解决了,我坐最快的那一班飞机回c市,到时候你想说什么我都陪你聊。”
江予淮的目光低垂着,沉默了很久。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靳舟和秦越几人已经分别找到了几位愿意亲自站出来指认拐卖事实的被拐妇女。
其中包括一位六十多岁高龄,对方是七十年代的时候第一批在王务良的诱骗下来到打工的妇女之一。
对于揭露王务良的违法犯罪行为,更进一步的对犯罪集团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来说,这是一个十分有力的证人。
但由于某些临时的变动,她们和何以安两人不得不制定了更进一步的计划。
关于计划的细节,在制度允许的范围内,靳舟都没有任何隐瞒。
所以江予淮其实很清楚,这项计划的内容一环扣着一环,已经利用好了所有能用上的资源,算得上是在当下的情境里最为稳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