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比她大上好多,指骨长且分明,食指上有微微的裂痕。
早就发现他没有戴那个戒指了,轻咳一声,刚被亲过的声变得娇娇软软,问他:“你手上的那个戒指呢?”
谭斯京打开车座底下,摸出一个黑色盒子,打开,那枚戒指出现在眼前。
就那么套进苏祈安的食指里。
谭斯京食指擦过苏祈安润泽的唇,“交给你了。”
那个戒指是银色的,远看是素戒,其实近看,上头是分为暗色和银色两个圈,附有荆棘图标。
苏祈安惊讶,“怎么给我了呀。”
谭斯京没答,只说:“不止这些。”
苏祈安低低“啊”了一声,愣怔两秒,“什么?”
“这些日子,我让张鹤轩把我名下的房车,都转到你名下了。”
好久没听到‘张鹤轩’这个名字,苏祈安甚至有一瞬间恍惚,努力去理解谭斯京的话,“你……怎么会,怎么可以?什么时候?为什么?”
断断续续的,差点答不上来谭斯京的话。
什么呀?什么叫都给她了呢?
谭斯京失笑,惊讶苏祈安的反应,“还有一些投资的股票,都在这张卡里。”
谭斯京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卡,放进苏祈安手心,再缓缓把她指节合上,握住那张银行卡。
“为什么?”苏祈安愣住了。
只觉得手里的银行卡,好沉重,又好轻盈。
“迟早的事。”谭斯京轻描淡写。
“你,你都给我了,那你,你怎么办?”苏祈安瞪大了眼睛,“你没有钱,到时候怎么娶我啊?”
“我家里人绝对不会同意的!”太过直白的话,一想到周雨喆和苏父,苏祈安立马就说出口。
“已经想嫁了吗?”谭斯京眉梢微扬,唇边挂着的笑意味深长,“苏祈安,我要娶你,怎么可能会没钱。”
谭斯京说的话叫苏祈安好深刻。
以至于那天谭斯京开车回去后,到了深夜,刚换的四件套,被苏祈安滚得起的褶皱。
她发微信给谭斯京,问他到家了吗。
“到了。”
“好呀,好晚了,你要早点睡哦。”
“好。”
短暂的几秒后,谭斯京又和她说,“晚安。”
那样散漫低沉的音从听筒处传来,听得苏祈安整个人都要酥麻了,心脏涌过万千海浪。
食指上的素戒太过宽松,压根儿戴不下,被她好好收了起来,大脑里还浮现着车厢里谭斯京同她说过的话,苏祈安扯着被子遮过脸,想到这儿,就足够叫她露出好欢喜的笑。
过完年,没过多久苏祈安就开始复工,周雨喆和苏父把她留了一阵子在家。
那阵子,谭斯京接送她上下班。
上回除夕夜来串门的邻居知道了这事儿,知道楼下停着辆大g,立马就过来看了眼。
“诶,你是祈安她男朋友吧,我从小看着祈安长大的,你这儿个也高,我之前给她介绍相亲……”那阿姨见门口站着个人,走过去拍了拍谭斯京。
谭斯京转过身。
“不是—你怎么这么眼熟……”阿姨顿住。
周雨喆沉默一瞬,“他叫谭斯京,我女儿男朋友。”
“谭斯京?!”阿姨彻底想起来这名字曾经在哪儿见过了,大脑顿时宕机。
苏祈安在客厅听到了对话,走了出来,礼貌喊人。
而谭斯京面色平静,跟着苏祈安叫了人,“不用这样喊我名字,叫我小谭就行。”
阿姨:“……”
这合理吗!合理吗!
一路下楼,苏祈安眉眼弯弯,笑得温柔。
小姑娘好软好凶地说小时候那阿姨成天拿自己女儿和她对比,无论是考试,还是工作,甚至还要给周雨喆推好几个烂鱼臭虾给她相亲。
生怕那阿姨女儿被比下去了。
苏祈安一点也不喜欢她。
说完,苏祈安又好疑惑问谭斯京:“不是要开会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时间送我上班?”
“公司的会不是非要九点开,怎么不能十点开?”
苏祈安小声“哦”了一下。
苏祈安只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她接了个案子,比较复杂繁琐,处理起来需要费好大工夫,所以早早就回了自己那儿。
那阵子,苏祈安常常加班,点灯到深夜,连谭斯京的面都没见上几次。
下午四点,办公室的门有条不紊地被敲响三下。
接着,门被推开,张鹤轩递了份文件给坐在办公桌后的谭斯京。
最近这阵子,自从平城回来,张鹤轩压根儿不需要给谭斯京开车,导致他战战兢兢,后来才知道,自家上司是为了和苏祈安独处。
一颗心彻底放下,连着做事都舒畅不少。
张鹤轩恭敬叫谭斯京,“这是宣发部这个月发布的招商广告,以及和杂志社合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