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的确实很快,不过眨眼,高?考就来了,这年高?考的日子定在八月,不像后世一般在六月。
村里没?办法考试,考试要去市里,那里才有统一的考点,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行程,村长把?村里好几辆三板车找了出来,先送他们到镇里,又从镇里换车,才赶到市里。
这么大的事,村长和?村支书也跟着过去了,他们没?参加考试,可紧张焦虑的心情不输其?他人,明明是天气凉爽的秋日,李富贵却不断拿着纸擦汗。
几张纸揉成皱巴巴的几团,为了环境他们的紧张,李富贵捏着手汗,干巴巴笑着开玩笑:“没?考上?也没?咋滴,大不了回村儿里养猪嘛,哈哈。”
他笑了两声,这玩笑也确确实实让其?他人的心放松了不少,疏解了紧张的情绪。
村支书没?说太多,只道:“你们几个娃娃加油哦。”
其?他人笑笑说。
“会的,老王。”
“放心,肯定给咱村拿好名次。”
“是啊哈哈哈。”
严翌本?就不紧张,也没?应声,就用余光专心地?看陆寅深的脸,看着看着就成了正大光明的看。
他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一行人嘻嘻哈哈说了会玩,不得不穿过警戒线去考点里面。
他们进到考点后,陪同的人就不允许进入了,村长他们就只能留在考点外等?着。
李富贵挥挥手,看似一点都不紧张:“大不了回村养猪种地?嘛,放轻松。”
“就是大不了种地?。”不知道是谁回了句村长,进到考点里面后,已经听不到陪同人说的话了。
严翌与陆寅深不仅考点在同一个地?方,就连考试的教室都在同一间?。
并非严翌刻意做了手脚,纯粹就是缘分?。
他扬了扬唇角,笑意氤氲,心想,他们这是天定良缘。
挤在乌泱泱的考生群里,他们出众的长相惹来不少目光,眼里闪过惊艳,这么好看的人平常能见一个概率都很低,更何况一下子见到两个了。
就是怎么莫名感觉他们气氛怪怪的?
不过大多数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毕竟长得再好看,也不能给他们考试加分?。
严翌抬头?看了眼明亮太阳,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攥住陆寅深袖口里的手指,放在掌心把?玩着。
陆寅深手指钻进他的指腹,把?严翌的手扣进袖内牵着。
等?待考试的时间?只让人觉得漫长且煎熬,简直是度秒如年,偏偏他们自己没?办法决定考试考试的时间?,来回焦急踱步,复习都沉不下心。
随着铃响,在焦虑中时间?终于到了,考生深呼吸着几口气,进了各自的考试教室,严翌和?陆寅深自然也不例外。
严翌的座位在陆寅深旁边,两人考试时可以用余光悄悄看眼对方解闷,打发考完后无聊的时间?。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
这场高?考是恢复后的第一场考试,在严翌看来,题目其?实不怎么难,很多题一眼看到了就会做。
虽然他语文?比较薄弱,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并不代表他语文?基础真?的很差。
加上?作文?,全部写完也没?过一个小时,距离考完还有许多时间?要消磨,严翌就看做题的陆寅深来解疲。
认真?书写的男人人看起来格外正经,看的他心痒痒,陆寅深注意到这道视线,偏过头?与他目光交汇几秒,垂下眼帘写题时无声弯了弯唇。
严翌还像模像样地?做出写字的假动作来掩盖视线。
两个人考完,一起落笔,监考人员同样一直注意着他们,看到他们一起起身,心道,还怪有默契的。
他们出去时,教室外面人很少,大多数人就算写完了也只想抓紧时间?检查,或者多编些阅读理解的答案,万一能检查出错题,就赚了。
早上?考完一场后,下午与明后天都有,他们干脆就没?回村,村长在市里租了落脚的房子,没?奢侈到每个人都有一间?。
村长本?来打算五个人分?一块,反正将就着住,也不需要有多好的环境。
严翌和?陆寅深都不愿意,和?村长说他们自己出钱租,其?他人看了眼他们,除了周清莲,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腻歪在一块儿。
反正是他们自己出钱,村长也没?多问,招呼着去吃饭,备考。
考试考了三天,等?全部考完后,不少人表情懊恼,想来是想到自己有道题做错了。
严翌没?想考试的事,搭着陆寅深的肩,对准备回村里的人道:“我们继续在这玩几天,你们先回去吧。”
这几天要考试,村长特批几天假,好不容易来了趟市里,当然要好好玩玩才能尽兴。
他们两个都是成年男人了,又不会丢,村长很放心,摆摆手说:“你们记得回村子的路就行,那我们先走了啊。”
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严翌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