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意烦的直按眉心,半晌才回?雁狸:“叫她们暂且安心,我过段时间便回?。”
现?下剑门弟子在崖山与魔族对?抗,她总要撑过这段时间,将剑门的士气立起来才能走。
不然她就这么?甩手离开,剑门群龙无首,进而再酿出大祸来,倒是又该如何??
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摆摆手叫雁狸先行离开,等营帐内只剩自己?,秦清意才再度疲惫闭眼。
这几日来她一直在前线奋战,作为剑门新任宗主?,她知晓那日虽然用血叫众多长老闭嘴,可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是不能彻底叫她们心服口服,后面必然还会再生事端。
故而这些时日以来,秦清意一心剿魔,仙魔之战初始时搞出来的剿魔贡献榜她也一直挂在榜首,未曾下去?过。
她又拿出上官玉走之前留给她的通讯竹牌,此物在上官玉走后从未亮起过,再想到某日忽的全部枯死的竹子,秦清意往竹牌中注入灵力,试图将其激活。
半刻钟过去?,竹牌毫无动?静,暗淡一片。
又是如此。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秦清意却也还是难掩失落。
“师伯,你现?下究竟如何?了?”
“竟也不曾与我联系,上界是否如你我所?想那般?”
她喃喃自语,无力的垂头,落下的发丝遮掩了视线,也就遮掩了此刻的脆弱。
自她接任剑门宗主?以来,无形的压力便落在了肩担上,她只是只小?狐狸,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
可偏偏只能咬牙硬抗,剑门和妖族,两头都把她当救命稻草,没有给过她一点选择的余地。
“师伯,你当真是害苦了我”
她正小?声抱怨,却未曾注意到手中握着的竹牌闪烁了几下。
直到下一刻,上官玉的声音凭空响起:“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秦清意猛然抬头,左右看了看都没见到人,正疑神疑鬼之际,却见手中竹牌早已亮了不知多久。
她顿时惊喜:“师伯?!”
上官玉的回?应自竹牌中响起:“嗯,是我。”
熟悉的声音,是师伯没错。
但更叫秦清意惊喜的还在后头。
闻清真人笑吟吟的声音也从竹牌中响起:“清意,怎的了?可是有人叫你不顺心了?”
秦清意高兴的正想大叫,又想起这是在崖山,帐外不知有多少人,连忙先施了一个隔音罩,这才小?心翼翼握着玉牌:
“师尊,你还好吗?”
她对?师尊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师尊飞升那日,也仍旧记得师尊飞升时留给自己?的话,叫自己?照顾好藏雪峰的师弟师妹,叫自己?小?心周围所?有人。
还有那句
秦清意喉中酸涩,她想问?问?师尊,为何?偏偏是她与师妹,为何非要她留在剑门。
从前自己?与师尊相遇,师妹幼年所?遇劫难,是否都是命中注定?。
是否都是,所谓“天道”的安排。
可这些话堵塞在喉咙里,最后只转为一句委屈的呜咽:“师尊,我好想你。”
竹牌对?面的闻清真人听?到自己?的徒弟如此委屈,微叹:“师尊也想你。”
秦清意顺势撒娇,绝口不提原本想问?的那些话,她知晓就算问?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闻清真人自然也顺着她好一顿安抚,说到最后,闻清真人叹气:
“是师尊的错,留你一人独守剑门。”
若是她当时准备完全,并未如此仓促离开,想来也不会叫自己?的徒儿如此辛劳,年纪轻轻便要扛起整个剑门。
闻清真人略带自责的话语叫秦清意摇头,只是摇完才反应过来师尊看不到,这才又低声回?应:“不是师尊的错。”
不是任何?人的错,是魔族的错。
是魔族让师尊被迫飞升,又让母亲被迫飞升。
都是魔族的错。
“好了,你们二人都快要将我竹牌的能量耗光了,本就没有几个竹牌,还要不要讲正事?”
上官玉的声音在一旁无奈响起。
尚且沉浸在情绪中的师徒二人顿时回?神,闻清真人轻咳两声,这才将话题扯了回?来:“好了好了,清意,你师伯有话想要问?你。”
许是上官玉从闻清真人手中拿过了竹牌,秦清意明显听?着对?方的声音更清晰了些。
“清意,如今玄天界状况如何??”
秦清意正襟危坐,虽然不会有人看得到,但她还是极为正经的坐好,如同被授课长老抽查到问?题的小?弟子一般,略微思忖后才郑重回?复:“玄天界如今状况并不好,不久前魔族对?仙门百家出手,除却剑门外,许多宗门死伤惨重,玄天界仙门战力一损再损。”
她将自上官玉飞升之后玄天界发生种种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