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一条大直路,开往新区的主干道上没有别的车。
谢令洲又伸手过来拉她。
秦知觅:“干嘛?”
他用拇指一寸寸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抱歉,你的手,好了吗?”
她看着谢令洲按着的地方。
那儿前不久曾经被许芊砸的花茶壶玻璃碎划破过。
他怎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秦知觅语气平淡:“这么久,早就好了。”
谢令洲点头,带着醉意给她指路,车子驶入了公寓的地下车库。
进了电梯后,谢令洲扶着电梯壁,哑着声音说“1802”。
秦知觅按了电梯,犹豫着要不要扶他。
他自己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去按密码锁。
可是他怎么都按不对,秦知觅抱臂站在旁边都看不过去了。
她钻到他和门之间的缝隙里:“密码多少?”
谢令洲把下巴放在她头顶,歪着脑袋笑了一声。
秦知觅:……
“密码!”
“密码是我生日。”
“我不知道你生日。”
“我生日是1227,”他说话时像是在啃她的头发,“你现在知道了。”
秦知觅:“知道了知道了,进来。”
她一手开灯,一手扶着谢令洲,把他摔到沙发上。
谢令洲开始脱外套,但他自己压着风衣的一角,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秦知觅走过去,拽着他:“先起来再脱傻子。”
谢令洲攥着衣襟不肯撒手。
秦知觅:“躲什么啊?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脱掉。”
谢令洲委屈地松开,视死如归地把胸一挺。
秦知觅先干了正事儿,她将他的外套剥了下来,正准备对着薄薄的t恤上下其手时,谢令洲醉醺醺地站起身。
“我臭。”
“我要去洗澡。”
“你可以吗?”她发出不信任的疑问。
等下他在浴室摔倒了怎么办?
谢令洲重重地点头。
“行,那你洗。”
但他又僵住不动。
“……”秦知觅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想我帮你洗?”
谢令洲摇摇头,低声说:“想你不走。”
“哦,要我守着?”
高大的男人低着头,头发被天花板的筒灯照出了一个暖黄的圈:
“可不可以等我…等我睡了你再走。”
秦知觅对此等低声下气的美男计非常不屑,冷哼了一声,答应下来。
谢令洲放心地去了。
水声只持续了十分钟,浴室门就打开了。
他走到卧室的房间,拧开门把手,然后隔远看着坐在客厅的秦知觅。
他用眼神示意:过来。
秦知觅:啧。
她对美男出浴图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纯粹想参观一下房间而已。
她以为谢令洲会穿一件睡袍,这样她就可以假装给他擦头发时,一不小心顺着敞口的衣领滑了进去,一直滑到像减速带一样的腹肌那儿再看情况要不要停下来。
但谢令洲穿的是圆领t,保守得不像个喝醉的男人。
她撇撇嘴:“头发吹干再睡。”
“……可以帮我拿吹风机吗?在衣柜里。”
秦知觅打开衣柜,一眼就看到了最上层的吹风机。
关上柜门那瞬间,她瞥见了一件熟悉的衣服。
那是她的牛仔外套,若无其事地隐藏在了一堆男士衬衫里面。
哼。
洗干净了也不还给她。
不知道留着要干什么坏事。
谢令洲:“找到了吗?”
“嗯。给你。”
谢令洲接过吹风机,捏着插头怼了半天,死活对不准插座。
秦知觅可怜那个划痕满满的面板,又把吹风机夺了过来。
“算了我帮你吹吧。”
免得等下他把头发伸进了风筒里面烧焦了也不知道。
她扶着谢令洲在椅子上坐好,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举着吹风机。
刚刚洗完澡,谢令洲血液循环得飞起,甚至呼吸有些急促。
这个动作让秦知觅觉得自己像个对小白花强取豪夺的豪门霸总,连忙松开了他的下巴,转去拨弄头发。
墨色的短发吹了一会儿就干得差不多了,她拔掉了插头,裹好电源线将吹风机放在桌上。
“吹完了吗?”谢令洲用手指轻轻地围成一个圈,捏着她的手腕。
“嗯。”
谢令洲仰起头看她。
这个角度显得他的眼睛像无辜小狗,尤其他眨眼的时候眼睫毛一颤一颤的,让秦知觅心都化了。
耷拉的刘海中和他的冷感,她顺着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