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觉得,司锦那张娇俏的小脸若是气得鼓起腮帮子,应该是一副很可爱的模样。
所以他出言逗弄她,等待着她给出反应。
没想到她居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不过萧嵘后来还是看见了她鼓起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但听闻她因此中暑晕倒了。
他未曾同人道过歉,也少有人会对那时的他道歉。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母亲失控捶打他之后,神情疯癫崩溃,跪在他面前一边哭一边道歉的样子
。
萧嵘当然知晓自己不能这样和司锦道歉。
她会被吓到的。
所以他极力平静面色,尽可能地平缓道:“抱歉。”
她却更生气了。
他问她:“你能原谅我吗?”
她大喊着对他说不能,但最终还是心软地原谅了他。
只是孤寂沉暗已久的内心寻得一片安宁之地,贪婪的本性就因此在心底埋下了种子。
他想要她兜里的糖果,不止一颗,而是所有。
他想要夺回她被玩具占据的注意力,便直接根除了源头。
被讨厌被疏远时,他或许意识到自己错了。
但到头来,随年岁增长,隐忍和退让没有令他得到任何好的结果。
她离他越来越远,她与他的交集几乎要消失殆尽。
他只是将她重新拘回身边又何错之有。
而她如今又想离开他。
他亦不觉自己应当松手,他也不会松手。
赵琰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你对此有何打算?”
萧嵘仍是沉默着。
伪装得太久,已是逼近极限。
心中的焦渴像是被过度压抑的潮浪,水面显露平静的假象,底部早已在汹涌翻腾。
早晚都会冲上水面,卷起巨浪。
他压不住了,也不想压了。
萧嵘薄唇翕动,缓声回答:“没什么打算,我们不会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