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子不能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背负不可逆的代价。”
颜宁当机立断地说:“好的,那你现在跟我走。”
午夜,安维东静静地听颜宁讲完当天的来龙去脉。
“我明白了,女性天生就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更何况是吴霜这种女性。你不必为此事自责,更不能用辞职的行为来缓解心中的自责。”
“但是,江叔的牺牲我没有办法过心里那道坎”
“那你就振作起来吧。当你找到真相,就是对师父最大的慰藉。”
昏暗的灯光下,安维东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
颜宁突然站起身,跑到浴室里用凉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当他回到客厅后,说道:“江叔曾经告诉过我,吴霜在十几岁时就想和吴文雄划清界限。但现在看来,吴霜简直是巴不得吴文雄去死。”
“是的,师父一直坚信这一点,只是他没来得及跟你说。”
颜宁点了点头,在窗前来回踱步:“吴文雄虽然死了,但这件事还远没结束,因为他想用他的死,来换某些事情的‘结束’。”
想到这里,颜宁突然拿起手机,当即打给了申博文。
“你睡了吗?”颜宁问。
“没有呐,我们今晚在调查章燕霞的社会关系,听说她有一位四川泸州的同乡,她们两个曾在东莞一起做过夜场。”申博文说道。
“你等着,我马上去局里。”
颜宁匆匆挂断电话,他拿起外套,说道:“安哥,我需要你的协助,粮官峪村出现的那些物证,我全部都要。”
“好,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颜宁。”安维东笑着说。
只是吴文雄已畏罪自杀,安维东即将要回市局写报告。他说,后续他不便继续插手,但颜宁嘱咐的事情,他一定会安排好。
“谢谢。”颜宁感激地说。
次日,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洒向一间私人会所。在优雅的会客厅里,悦耳的竖琴声若隐若现,鲜果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颜宁和申博文走近落地窗前的那一桌少妇们,她们皮肤白皙,个个打扮得珠光宝气,在喝下午茶的举手投足间露出了脖颈或手腕处的首饰,那些珠宝在阳光下流动着耀眼的光辉。
此时,她们正亦笑亦嗔地聊着天:谁家先生的公司正申请几十亿美元的ipo融资,或是哪家太太近日发现老公送给情人一辆玛莎拉蒂。
其中,一位坐在圆桌里侧的女人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颜宁派了一位侍者过去打招呼,只见侍者俯在那个女人耳畔轻声细语了几句,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抬起头,正好与屏风后的颜宁四目相望。
那个女人很快恢复了笑意,对其他少妇们说道:“我去接个电话,姐妹们先聊着。”
“是费先生的电话吧?咱们才刚聚多久,他就急不可耐啦?你们俩这么恩爱,真是令人羡慕呀。”
少妇们七嘴八舌地笑着,催促她快去快回,稍后还要她把拿到那只满钻手镯的柜姐的联系方式推给她们。
很快,女人走到了颜宁和申博文面前。
“肖美美,对吧?”颜宁确认道
肖美美点了点头,拘谨地说了句“警官好”,已毫无刚才嗔笑娇羞之势。
在会所的茶室里,肖美美盯着壶嘴里冒出的水蒸气,浑身很不自在。
“你不要紧张,是以前违法过吗?”申博文开口。
肖美声如蚊鸣:“嗯。”
“什么事?”申博文又问。
肖美咬着嘴唇,小声地说:“卖淫。”
屏风外传来客人的脚步声,肖美急忙噤声。
茶壶内的水烧到85度后已经自动停止加热,颜宁向肖美美安慰道:“你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估计也不会再以身试法。你不要担心,我们今天只想向你打听一些情况。”
“好的。”肖美美应声。
这时,申博文拿出了一张女人的肖像照片,问道:“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肖美美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真的吗?你再想想。”
肖美美再次拿起照片,又确认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时,颜宁补充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2009年到东莞就是为了投奔这个女人,当年你二十岁出头、而她已经三十八岁,你们俩在2014年扫黄打非前一直在东莞打工,只不过你在ktv做夜场,她因为年龄原因只能做足浴按摩。”
“警官,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叫章燕霞,我确实认识她。但是,我不认识照片中的这个女人。”
颜宁又让申博文拿出一张发现于粮官峪村的照片,说道:“那这张呢?这时她应该只有四十来岁,或许你会有印象。”
肖美美只看了一眼,将照片推了回去:“她四十岁那年是2011年,正是我们姐妹在东莞相依为命的时候。这个不是章燕霞,我很确定。”
“你们常年在夜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