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不详拍拍身上衣服,淡淡道:“我没事。”
说完,又望向了净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了净跑得很急,直奔出了十里,这才缓下脚步。这一场与明不详的交锋,自己一败涂地,他方才逃跑时心乱如麻,无暇细想,此时想起师父,不禁眼眶泛泪,心道:“师父这样维护我,已然触犯戒律,他有跟着逃出吗?”他回过头去,见无人跟上,又想:“师父没跟上?难道他要回少林寺?”转念一想,觉寂是正命堂住持,是俗僧第一人觉空首座的左右手,单论武功,只怕师父未必能占上风。觉如靠着偷袭占了先机,若真要逃,非得伤了觉寂不可。他本是精细的人,此刻冷静下来,又想:“若师父真的伤了觉寂,岂不是罪加一等?师父若是没逃,回到寺中又会受到怎样的惩戒?不成,总不能因我害了师父。”
一念及此,转身又要往少林寺走去,走了几步又想:“我回去必死无疑,明不详的事再也无人能揭穿,就算师父信我,也未必拿明不详有办法。”他又想到,明不详既然早引人来到事发地点,一开始的交战,只怕也未尽全力。他逃走之时,明不详并未拦阻,这是为什么?是知道拦不住,还是另有打算?
师父向来长袖善舞,或许有办法逃过这一劫,自己若急着回去,反倒是送死了。不如在寺外躲几天,探听消息,再看情况决定。
了净作下决定,当下便找个隐密处藏身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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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净的事情瞬间就在少林寺中闹了起来。本松诱奸少妇,了净杀人灭口,觉如包庇徇私,三个辈份的正僧俱犯了戒律。本松与了净固是死罪,觉如胁持觉寂是罪加一等,便是问死也非不可能。距离上次四院八堂住持违犯问死之罪,已有三十余年之遥,而且那还是个俗僧,正僧当上住持而问死罪的,那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