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红艳艳的脸躺在我的大腿上,呢喃着:“母亲……玄、玄弥……”
葡萄酒坛被他撞倒,顺着屋檐慢悠悠滚到了边界,最后还是脱离了我的视野,只听得到一声脆响。
像夜空炸开了一朵小型烟火。
葡萄酒的香气慢慢爬了上来,眷恋地缠绕在这个醉鬼身上。
我坏心眼地扯了扯他的头发:“你知道吗?第一次闻见你所谓稀血的味道,就是葡萄酒的香气。”
“鬼……杀、杀。”因为疼痛,他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嘴里也逐渐开始骂骂咧咧,“玄弥、弱……退、出、鬼杀队……”
我忍不住笑,夜晚的凉风蹭过脖颈,我缩了缩脑袋,想起另一个人泛着热气的怀抱,“作为长子,很辛苦吧。”
世界上的语言不一定互通,但是情感是最容易传递的东西。
“再让你一饱耳福好了臭小子,”我摸了摸醉鬼的脑袋,唱起了很久以前,在我床边响起过的摇篮曲。
“睡吧……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安睡在摇篮里,温暖又安逸……世上一切美好的祝愿,一切幸福,全都属于你,”
虽然我并不承认,但或许是唱的不怎么好听,不死川实弥的手攥紧了我的衣服下摆,看着某人用力的样子,我哑然。
在又一刻的静谧中,一道电流淌过喝了酒之后轻微灼烧的胃部,熟悉的电子音响起:“你唱的很好听。”
“嗯哼,我就说嘛~这臭小子不识货。”我去掰不死川实弥的拳头,试图拯救自己的衣服。
“和你妈妈一样。”
“……”
“你妈妈很爱你。”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我妈死不、”
系统打断了我,语气很坚定:“她很爱你。”
我没有成功掰开不死川实弥的拳头。“我知道。”
“我也是。”
眼泪好像流下来了,我咬了咬下唇,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知道我妈很爱我?”
“顺顺,你知道我也爱你。”
“……”
“骗鬼呢。”愤愤然擦了把眼泪,我低头握住睡得死沉的某人的拳头,继续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
“妈妈都给你。”
本能
炭治郎开始练习全集中·常中的呼吸了,白天穿梭在蝶屋每一个角落训练,一个人保持着高昂的劲头训练到夜幕降临。
“啊,我想拜托黎一件事情。”一大早,找到躲在阴影里咸鱼的我,炭治郎鞠了个躬。
“啊直接说就行了。”
“希望黎能在晚上监督我睡觉时候的全集中·常中,要是断了,就用这个打我吧!”
一脸诚恳的男孩子递过来一根木棍,我接过来抽了抽嘴角,你信不信我一棍子下去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全集中了,“不需要木棍,我会叫醒你继续保持全集中·常中的。放心吧,交给我。”
“拜托了!”
前半夜他的呼吸绵延安稳,保持着全集中·常中特有的频率,我坐在他床边,看了看隔壁床四仰八叉的伊之助,好奇他为什么睡觉都不摘头套。
善逸起来上厕所,看见了我,差点尖叫。我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下一秒,耳边传来炭治郎变化的呼吸声。
我依旧保持着对善逸的微笑,在他逐渐惊恐的表情中,抬手给了炭治郎一拳。
“啊!对不起!”痛到坐起的炭治郎看了看我,“请继续……”
“好的~”
区别于前半夜的安稳,后半夜的炭治郎几乎是没睡多久就被我叫醒,意识到刚开始那拳依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我选择了弹脑瓜崩。
毕竟头柱的头更挨揍一点。
就这样,愉快的一夜过去了,天刚刚亮堂,炭治郎打着哈欠醒来,“辛苦了!”
我看看隐隐作痛的手指关节,再看看完全无事的他的额头,到底是我掌握了力度,还是他的头实在太硬了?
五天之后,他的夜晚明显安稳了不少的前提下,在日常的拉筋和身法的训练中,我也加入了对他的特训。
“在我这里,你要训练的是本能。”
自古以来,动物就拥有着察觉危险的本能,反而是人类好像在世代的交替中,慢慢遗忘了这个本能。或者是本能过于迟缓,等到反应过来,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
“要在脑子思考之前靠着身体本能去做。”
“平常我们看到一件事情发生,脑子里的流程是反映事实,然后由脑子支配身体去做。而杀意来临的时候,思考的时间顶多只有一秒,所以先用身体感受。”
“听不懂没关系,”我冲炭治郎微笑,“实战下就明白了,那种——”
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开始和柱们实战训练的时候,作为遵纪守法了二十多年的h国人,我的战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