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来呗。”
岑绵确实过于平静,但不是最近才有,是从认识他之后,遇见他后那抹好看的笑就越来越短暂。具体什么日子开始,她没注意。
岑绵与她相视一笑,边吃边拿起手机约图书馆的座位,孙妍打算毕业后直接就业了,所以去图书馆的就只有她自己。
这几天图书馆人少,没有打情骂俏也没有嬉闹。岑绵拿出练习题开始做,不免又会想起言维叶,他会注意到她遇到问题时的细微表情,然后帮她倒一杯温水让她休息,自己坐在电脑前认真帮她分析,同她讨论。
岑绵拿起笔继续做题,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洛嘉嘉闪到她面前打招呼。
“我来陪你一起啦。”压低声音对她说。
岑绵:“你来备考什么?”
洛嘉嘉:“我打算编制和找工作两手抓,总归有工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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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从窗帘缝隙照进几缕,光芒集中于那枚未送出戒指的钻石上,散发熠熠的光。
言维叶在暗处酒柜中开了一瓶酒,拎着瓶口顺进喉咙,他走去窗边,摁开那面窗帘,看她留在这里的福袋轻摆,无端笑了笑。
冷落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屏突然亮起,震了又震。
寂静室内,脚步声分明。
他开免提扔在桌上,后仰到沙发里闭上眼:“什么事?”
言维叶母亲:“你快回来,外婆病重。”
言维叶倏地睁眼坐正:“医院地址发我。”
临走前,他收起桌上的戒指塞回口袋,助理拎着他行李送机,紧随其后,顺着戒指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他到医院时,外婆还在icu不能见面,但这里需要一直有人,言维叶让人陪母亲回家自己留在这里。
一连几日外婆的病情都不稳定,美国的私立医院即便再愿意为富人服务,也没有酒店级别的家属休息室配备,而且言维叶也不愿去,他只愿意守在icu门口,一等医生同意与患者见面就第一个进去。
一直陪同左右的助理劝他回家休息,或者补充些能量也好,全被言维叶拒绝。
在他看来,这位雇主实在是执拗。虽然他们见面不多,仅有他来到美国后才会共事,但每次他工作都似不要命一般夜以继日,然后回国。
本以为他对这里的亲人没太多感情,现在看来并不是。
今夜又是如此,雇主双手环臂阖眸靠于墙。
凌晨时分,护士过来告诉他们病人可以转进病房,他来负责安置病人,言维叶打电话给母亲。
老太太面颊与眼窝都略微内陷,眸光还算清明,她抓着言维叶的手。
“回来啦,哟呵难得看你皱眉,我这病不至于。”
“您可注意着点吧,不是不让您爬山,您带个人陪您去能怎么着。”
“好好好。”外婆反倒是那个听不得唠叨的人,她往言维叶身后瞧,“上次说要带女朋友一起,来了吗?”
“您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外婆:“我都打算跟你父母商量解决掉你那娃娃亲的事了,你说这事闹的……”
后来言维叶母亲赶来,他便出去了。
关上病房门的一瞬间,他眼前乌黑随即知觉全无。
昨晚发给言维叶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
岑绵想去拿回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他是否方便。
她咬着唇纠结是否要打电话询问。
嘴上喃喃:“分手了,不想见到我也合理。”
可是有些东西她真的要拿,几经思忖岑绵还是拨通了电话,只不过没人接。
屏幕上的通话自动挂断,她抿了抿唇揣起手机。
收到他的回电是在第二日清晨。
“怎么了,绵绵?”
再听他这么叫,她还是会心动。
“我想去把东西搬出来,你最近什么时候方便?”
“家里没人,我在美国,你随时去都可以,密码没换。”他说。
“噢。”岑绵点点头,“好的谢谢。”
言维叶手一动揪扯着疼,蹙眉仰头,看到头顶的吊瓶。
他没有挂掉电话,就算她不愿意多说,听听她清浅的呼吸声都好像能闻到岑绵身上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