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去。
没什么事情发生,徐惊缘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
李成希走后不久,窗外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浸湿了路面,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显得更加生机盎然了。
正是旅游淡季,店里并不繁忙,徐惊缘看了几十页书,又到后院去喂狗。
云岸听泉里养了一只乖巧温顺的萨摩耶,名字叫耶耶,平时爱趴在店里前台睡觉,今天跑到了后院新搭建的狗窝里,趴在里面看下雨。
徐惊缘喂狗的时候看到二楼最左边的窗台上趴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她看了一会儿,认出那个人是冯灿灿。
时间不早了,快到饭点。
徐惊缘今天没什么事情,会在民宿里待到很晚才走,下午何晴去吃饭,夜色很快浸染了天空。
搁置在桌板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她看了一眼,是游椋。
游椋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你姑妈邀请你来家里吃饭。”
徐惊缘想了想:“我得看一看。”
游椋说:“我妈今天刚办理退休,说是简单办一下退休仪式,准备和我爸去欧洲旅行。”
徐惊缘诧异道:“这么快?”她说是退休的事情。
“对啊。”游椋说,“来不来嘛,你姑妈说很想你。”
“我肯定到。”姑妈都这样说了,徐惊缘一定要到场的,“要不要去外面吃?我来定餐。”
“不用。”游椋说,“你姑妈有自己的想法,你人到就可以了。”她说完这话,按了一下车钥匙。
徐惊缘听到,问她:“下班了吗?”
游椋嗯了一声,忽然提高音量——
“梁医生?”
徐惊缘:“……”
大概是遇到了熟人,游椋没有回复她,而是自顾自和旁人聊了起来。
徐惊缘没有等待太久,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多想。
“梁烬舟。”游椋重新将手机贴在颊面,对徐惊缘说,“我刚才遇见他了。”
徐惊缘:“就是你上次相亲的那个?”
“对。”游椋说,“你高中同学。”
徐惊缘如实道:“我们不熟。”
游椋笑道:“总比我俩熟吧。”
徐惊缘沉默了几秒,才道:“你们没有继续聊了?”
“没有。”游椋说,“你不是说我降不住他吗,想想也是。我听同事说,科里有几个护士特别迷恋他,不单单是因为他长得帅,人也没什么架子,我还听说他为人处事特别有分寸感,不是个油腔滑调的。”
徐惊缘脱口而出,“他以前也是。”
“以前?”游椋纳闷,“你不是说你俩不熟吗?”
“……”徐惊缘想了想,反应过来,“对啊,我记不太清了。”
“你、算了——”游椋说,“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他聊聊。”
徐惊缘搪塞道:“孟南快结婚了,我最近挺忙的。”
“聊天又不费时间。”游椋对徐惊缘了如指掌,知道她是不想,所以才找借口,于是便道,“随你吧,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我不替你操心,反正你长得漂亮。”
……
挂了电话,徐惊缘坐在前台玩消消乐,这个游戏她上学时就在玩,至今已有七、八的经验。
最早的时候,也是卜阳阳推荐给她。
两人玩过许多冷门游戏。
那会儿,她和卜阳阳还有联系。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大洋彼岸的间隔,事到如今,两人已经有几年没有聊过天。
这也正常。
徐惊缘百无聊赖,打完两局就将手机放下了。
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针迈进了一格。
徐惊缘抬着眸,看见了门外那道高挑身影。他不紧不慢地收起雨伞,将白色袖口挽至肘部,夜色朦胧中,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门被打开,徐惊缘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她有些诧异,对方脸上却不见什么表情。
“梁烬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