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啦,叶时音扑倒在奉崖的怀里。
而此刻,现实中的奉崖,看着叶时音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到底在做什么梦?笑容如此……诡异。
冥雀已经用巫医之术治疗完成,按理说叶时音应该很快就醒来,可是看叶时音的表情,她似乎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
“算了,让她睡吧,我先去处理事情。”奉崖从椅子上站起,又看了叶时音一眼,转身离开。
冥雀点头,正准备忙自己的事,病床上的人竟嘟囔着:“老板,奉崖,抱抱……”
两个人同时转身看向床上的叶时音,冥雀隐晦地看了一眼奉崖:“她好像梦到您了……”所以上神和叶时音什么关系?
面对冥雀脸上的揶揄,奉崖脸上并无波澜,走回床前,“叶时音,起来了。”
叶时音的梦里,她还躲在奉崖的怀里,听奉崖让她起来,于是抬头,慢慢地睁开了的眼睛。
“叶时音。”奉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侧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一身完整西装的奉崖就站在不远处。
叶时音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缓缓眨了眨眼,盯着奉崖问:“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
医务室,万籁俱静。
忽有一声“噗嗤”打破了沉静。
冥雀不爱笑,除非忍不住。
“抱歉,我去看看小奉翊,他还在另一个病房等我。”说完拢着白大褂快步走出病房。
叶时音的眼睛慢慢睁大,望了奉崖两秒,然后头缓缓转正,闭上眼睛。
呵呵,原来她刚才做了个春/梦。要命的是,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醒了。”奉崖道。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叶时音本想装昏,结果这拙劣的伎俩果然没有成功。
“为什么问我,怎么把衣服穿上了?我何时没穿衣服?”奉崖问。
叶时音不想回,很不想回!
梦里那腹肌的触感还记忆犹新,那饱满的胸肌还历历在目。真是的,她怎么会做这种梦?想着想着,脸悄悄地红了,她默默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
过了好一会,她才声音如蚊:“梦到你为了救我,被雨淋湿了,然后把衣服脱下来烘干……”就瞎编吧。
“哦。”奉崖并未再问下去,只道:“你受了重伤,冥雀帮你治疗过,现在可有哪里不适?”
叶时音这才忽然想起来。!!!
她看到奉翊变成狐狸了!
她被一片乌云追着跑!
她看到平日里可可爱爱的小朋友嘴里吐出白丝!
她差点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乌龟腿压死!
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奉崖制止:“别动,你的腿和胳膊虽然接上了,还未痊愈。”
叶时音果然一动就疼,“嘶”了声,忙问:“我我我看到奉翊,他他他变成了一只狐狸,他,不,你们到底是谁?”
奉崖睨了他一眼,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等坐定了,才回道:“你确定想知道吗?你现在伤还未愈,我怕你承受不住。”
如果现在不问清楚,叶时音才承受不住,毕竟未知的猜测比已知的现实更让人恐惧。
“不,我想知道,我承受得住。”她坚定道。
奉崖见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微蹙,嘴唇紧抿,显然是在紧张,便放缓了声音,道:“揭晓前,我想告诉你,无论他们是谁,绝大部分都对你保有善意。”
是吗……她都被那些小孩弄到骨折了……
奉崖见她面露疑惑,大约是不信,但并无太多恐惧之色,便继续道:“他们是妖怪。你在幼儿园所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妖怪。”
……这么一听,还真的很像spy的剧情。就像有人说,啊,我现在是狐妖,明天我准备s蛇妖啦。可是,她昏睡前的遭遇告诉她,奉崖所说的才是真的。
不然怎么解释这不合常理的一切。乌云追着她下雨,头发被拽到天上,奉翊变成一只小狐狸。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深想罢了,何况奉崖曾承认了孩子们都有特异技能的事。这也没错,他们确实有特异技能,只是因为他们是妖怪才有这种特异技能啊。
她仔细回想,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寻:难怪第一天重明就问她是不是人类,难怪鳌灵她抱都抱不动,难怪奉翊淤青的胳膊第二天就好,难怪菜园的菜都奇奇怪怪还会发光
虽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但叶时音还是打了个冷颤:苍天!她现在在妖怪窝里啊……
奉崖见她脸上神色迅速变换,十分精彩,便没打岔。等到叶时音逐渐冷静下来,才又道:“你放心,现在人妖和平相处,即使你在这里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叶时音与他对视,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我早上差点被弄死怎么说,啊?她脑海里飞速转了几圈,才发出疑问:“那奉翊是小狐狸,他有九根尾巴,就是九尾狐?那鳌灵是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