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看的。”
说罢,一爪子狠狠打在太宰治脑壳上。
被大猫糊了一脸的青年也不甘示弱,死死揪着猫后颈:“说得好像你的胸口没有绷带似的。”
和室内,男人和大猫滚在榻榻米上扭打成一团,一点也没有工作在即的样子。
桃季郁梨暗戳戳模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副幼稚鬼互相扯头花的行为。
然后转身拉开门迅速逃离风暴中心:“我去看看早餐准备好了没,不和你们两个闹了。”
和室那扇薄薄的门并不能完全阻止成年男人和猫互掐的声音,桃季侑梨叹了口气,伸手把落在鼻尖上的猫毛轻轻拂去。
脚下的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到了餐厅,老板娘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出来招呼她。
是因为来投宿的只有两人一猫吗?桃季侑梨想。
木桌子上摆着两份早饭,是很典型的日式搭配,烧鱼和米饭还有味增汤。
只见其餐,未见其人。
寂静的一间餐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阴云遍布的一点自然光。
屋里也冷,在昏幽的光束下,唯有一碗米饭冒着腾腾热气,看着竟有一份诡异的和谐。
“老板娘?不在吗?”
“奇怪?难道是做好早饭后又睡下了?”
少女的呼喊无人应答,要说真有什么动静,也就是厨房那只生锈滴水的水龙头滴答响个不停。
桌子上的餐食是两人份的,分量很足桃季侑梨吃不完。便想找个空碟子把自己的烧鱼分半条给猫猫宰。
“老板娘,请问我可以用一个空碟子吗?”
她又站在走廊望着通往二楼的楼梯问道。
桃季侑梨有些拿不准哪些盘子是给客人用的,哪些又是店家自用的。私自翻找总归是不礼貌的。
可惜,仍然无人应答。
“给。”
悄无声息,一只小手递上了碟子。
冷不丁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就一只碟子就抵在桃季侑梨的腰后的位置。
“哇——”
被吓了一跳,桃季侑梨连忙转身,就见单薄的男童站在身后举着小手,手里拿着碟子。
“是是你啊勇太。”
“给。”
勇太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继续把碟子往桃季侑梨的手心凑了凑。
少女接过碟子,凉凉的容器握在手心稍稍平复了被吓出的冷汗。
“谢谢。”
“就勇太一个人吗?怎么不见老板娘?”
“姐姐,如果你在找姑妈的话,她还在睡觉哦。”
“这样啊。”
再之后没有人主动讲话了。
空碟子是有了,但是沾着薄薄一层灰。无奈之下,桃季侑梨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站到了背对勇太的位置。
就这么僵持着,桃季侑梨有些不自在。
站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没声没响,就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没有指令就不会说话和行动。
不对劲,从今天早上离开房间这种诡异的感受就存在了。
仔细琢磨,呼吸、心跳、靠近她的脚步声,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个叫勇太的男孩子像暗行的鬼魅般触碰到了自己的背后却毫无杀意。
比起干掉她,优先选择了试探和探听情报吗?
没有咒力和术式,作为代价桃季侑梨的五感异于常人,灵敏十分。
连她都没有察觉,那么对方的能力不容小觑。
再联想社长嘱托和任务的难度,若是只有桃季侑梨一人身陷囹圄,那么脱身不过就是挥刀斩向敌人罢了。
但现在对方抓住了她的掣肘,用太宰前辈和猫猫宰作威胁。假如在这所民宿动手呢?保护一个人远远比斩杀千万敌人难得多。
冲洗这只碟子已经用了太多时间了,桃季侑梨难免觉得自己杯弓蛇影有些发散思维了。
站在身后的男童昨天还在海崖上摇摇欲坠,姑且判断是被动的受害者。
那么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太宰前辈身边,无论是接受指挥还是保护一人一猫不受危险都是桃季侑梨认为的“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