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由说不准就是个托词。
瞧着她这副软弱性子,说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至流放王婆子是不信的。
“得了,训也训了,大贵快回来了,我得提前盯着李厨子准备些可口的。”王婆子说着,双手拍了拍衣裳,风风火火的朝着灶房去。
王婆子的儿子名叫王贵,小名便叫“大贵”,大富大贵的大贵,杨婆子当初心里不屑,世代为奴的命哪来的什么鸿图运,还叫大贵?平白让人笑话。
谁知,她儿子倒真应了那名。得了不知哪路贵人看重,竟被提拔做了管事。
连带着王婆子一家泥脚起云,了不得了。
杨婆子心中暗嫉,眼神看向姜回,划过一抹可惜,今日倒叫这小贱人逃脱了,真是便宜了她!
不过,惦记着王婆子给她儿子做菜剩下给她的油水,也很快追上去。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日头偏西,庄户升起袅袅炊烟,在外面玩耍的稚童嬉闹挥手归家,麦垛里探出脑袋,六儿头上沾满麦秸,瞧着时候差不多,爬起来也朝着水云庄走去。
前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门口两盏红灯笼散发着盈盈光影。往前去,登时入眼便是姜回的卧房,里面并未点烛,暗的瞧不见一丝昏黄温馨。
六儿也不奇怪,上前去敲了敲门,轻声问:“公主,您就寝了吗?需不需要我进去服侍或者,要不要喝水?”
“若是要,便敲床头三下,不要,便不做声。”
屋内没有动静。
六儿也没过多停留,转身去了一侧耳房,至于晚膳之所以不提,是因为没有她们的份,王婆子儿子从外归来用的膳都是上好的食材,是以有剩也被旁人瓜分了去,只怕锅底比田婆子家养的二狗子的盆都干净。
所以,她也不做无用功了!还不如去梦里吃一顿大餐。
嗯,比大贵管家的饭菜还要好!
姜回赤脚站在地上,直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才直起身,借着月光看去,女子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中衣紧紧贴在背脊,整个人如同水捞起来一般。
可,她的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