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妥,况且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这么看又不由得让太太们有些羡慕,继子可靠,又死了丈夫。
她们的笑更真切了些。
“喔,小周先生也来啦。”
“嗳,是周行长。”
朝笙抬眼看去,围在周身的女子们纷纷让开了些,声音里带着好奇。
周暮觉一一应了,和她们都打了招呼。
这些太太们都有些惊喜,她们和周暮觉都是几面之缘,不过是在葬礼、亦或是小的社交场合中打过照面,没料到他能认出她们。
“银行有事晚到了些,抱歉,太太。”周暮觉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珍珠的山茶花上,又很快不露痕迹地移开。
某个春夜,他看到她未戴首饰的耳洞,僭越般地觉得她很适合珍珠的美丽。
所以路过珠宝行时,鬼使神差地买下了一套珍珠的首饰。
其中,有一枚戒指被他单独取走。
剩下了山茶花的发饰、耳坠与项链,让珠宝行的老板并着以前朝笙所挑好的饰物,一块儿送到了周家。
她有不胜数的珠宝,也许并不会发现,其中混杂了一朵不可言说的私心。
周暮觉敛眸,纵然知道心动,其实,也只能止步于这样了。
朝笙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银行的事情要紧。况且,各位太太都很照顾我。”
太太们连声应是,在一旁打量这位年轻的银行家。
周暮觉露出个笑来,又道:“那玩得开心些。我稍后去见段先生他们。”
“我晓得的,你去吧。”她温声道。
周暮觉不再多言,同绕着的这一圈子人道了别。
太太们又重新围起来,赞叹道:“小周先生真是个周全的人。周太太,你的福气长远着呢。”
继子便继子,横竖这是个实打实的真君子,看刚刚那态度,是绝不会慢待这位长辈的。
叶青淇一直觑着这边的动静,见终于周暮觉走了,自觉有了时机。
来了段家,见到这样堂皇的富贵,便不由得想到他从未踏足过的周家。
周家比之段家,在财富上只多不少,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
一直以来,他与杜知弦合谋,在校园里游刃有余,骗得了许多女子的真心,哄得她们替他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