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两个人都不打算收手。
至少在瞿蕤琛没找到卢南平前。
…
可惜,瞿蕤琛出现的并不及时,没有意料之中的英雄救美,浮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辈子都不会淡忘的画面。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
那也是南平第一次从瞿蕤琛脸上看到的失控。
曹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衣服,就被瞿蕤琛打进了医院,血染红了图书馆的那一角,似乎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南平之于他,会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人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南平已经回过神,她神情复杂,头脑却是清晰的。就在瞿蕤琛视线转来那一秒,眼泪就从眼眶中自然地滑落下来,看上去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瞿蕤琛阴沉的脸还散发着无法消弭的戾气。
他注意到了被砸地细碎的手机,连带着小型定位器,也跟着被那杂碎销毁。
可惜他的狗命还有一些用处,暂时死不了。
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力。
瞿蕤琛的手背还留着血,只是他感觉不到痛,或者说,这远比不上他心口处的疼,那被酌烧坏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别哭了,我们回家。”他忍着绞痛,扯了抹宽慰地笑。随后便牵起了他的手,“我给你清洗干净。”
南平一怔,没来由感到心慌。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忍下去。她在这一刻有所怀疑,但瞿蕤琛不可能用情至此。
这让她没办法相信。
第175章 chapter 175 回笼
瞿蕤琛清洗的方式势必不眠不休。
南平奄奄一息地靠在浴缸旁, 瓷白的脸上似还挂着泪痕,轻颤的睫毛上面点点湿润珠光,她紧抓着缸沿一侧, 试图想要站起身,然而双腿却没什么力气, 终究徒劳。
这幅可怜模样,落在瞿蕤琛眼里,怜惜远远抵不过他心脏的疼, 他目光依旧暗得惊人, 手落在她脚踝上的力度, 跟着大了几分。
“起来做什么, 我还没给你洗干净。”
话音落在洗字上,格外的冷。
南平早知道他会发疯, 可没想到一向有理智的人发起疯来,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他不伤害她任何,但他折磨她的精神。
她眼皮向上轻抬,凝视着对方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阴郁又俊美。手虽紧紧掌控着她,可这双狭长的眼睛里, 却没有丝毫失控的情绪。
“我不想洗了。”她就这么淡淡地望着他,企图与他对抗。说到底,她还是软了一个度。毕竟这种负面的情绪价值, 如果一直伴随着瞿蕤琛,她也是吃不消的。
他眼神淡了淡, 没说话。
可手上的力道却软了些。
然而就在南平试图再次起身时,却被抓住手腕一把按在浴缸里堵住了嘴。
索性缸里的水不深,只是刚漫过腿一半。瞿蕤琛的手掌掌控着她的后脑, 放肆而大胆地攻占城池,让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被吻的透不过气,南平脸颊上很快泛起微醺的粉色,缺氧的感觉让她的腰肢又再度发软,不住下滑,却又被占有欲十足的臂弯牢牢禁锢着,没能坠落。
也再逃不开。
…
一切以南平在浴室晕过去告一段落。她的身体发着低烧,还处于缺氧的状态,家庭医生给她插上氧气瓶后,又挂了几瓶水。
待到恢复正常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醒来的时候,瞿蕤琛已然不在卧室了。
下床的时候,就有声响发出,紧接着佣人们就推门而入,进来时还推着一辆小型餐车。上面摆着营养粥和一些精致素菜,另外还炖了一大碗鱼汤,上面撒着枸杞,似乎是拿来给她补身体的。
南平瞥了两眼,对于她们毕恭毕敬在一旁候着不出去的模样,什么也没说。不用猜也知道,瞿蕤琛在监视她呢,换了一种方式。
她简单洗漱完,开始用餐。吃完以后,管家给她递了一个盒子,里面是部新手机。
“南平小姐,先生让我转告您,您现在是自由的,可以随时离开别墅,想回学校,我会让司机送您过去。”
“不用了,明天再送我回去吧,我想先去一趟克斯卡医院,你让司机准备一下,我换套衣服就下去。”说完,她起身去了衣帽间,也不理会管家那略显复杂的眼神。
这次去医院,也不完全是担心曹禹的伤势,而是,她想应证一下瞿蕤琛的那句话,他说她现在是自由的。那她去哪里想必都是可以的。
南平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走廊最里那边的病房走去,突然一道说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微微偏头,视线越过前方被围坐在休息区沙发的那几人,中间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正被一个中年贵妇搀扶着坐下,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护工。
“我看还是得坐轮椅出来,这么久你都没活动过,就算恢复正常,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儿子,听妈的话,别着急,我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