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偶尔的不舒服。
天一凉降温幅度大了就会隐疼。
宋蕴走了一截路,接电话时候捂着肚子就蹲在站台边,那天淋的雨没让她感冒加重,倒是胃不舒服了好几天,上课抱着喝了几天热水也没缓过来。
“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卫攸芝听见手机里有周边嘈杂声响。她知道宋蕴有一份兼职的家教工作,不过不知道新的学期开始,工作地点移动,她来回需要打车。
“出来买点东西,很快就回去了。”宋蕴这种向来报喜不报忧,工作地点变化的事情没跟家里报备,也免得他们多操心。
之后又说了点家长里短,卫攸芝说她二姨家的表姐不吭声在京找了个不靠谱的男人,门不当户不对,还硬扒着人家不放,其实男人压根就是跟她玩儿,说二姨恼的要跟表姐断母女关系,嫌丢人。
宋蕴肚子越来越疼,似听非听的只管附和着应两声,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大都在没来到的巴士车那。
这里公交巴士不比国内夜晚的繁华都市从不停歇,多的是半天还等不来一辆。而且什么都要自己留心,不报站也不会每站都停,一个不留心就会坐过站或者车子来了不招手说不准司机开着就呼啸而过,坐不到车。
卫攸芝说道了一大通,最后打了个哈欠,瞌睡不行,说不动了就交待两句让宋蕴钱不够了跟家里说,就挂了电话。
宋蕴将手机往包里塞的时候还就那么巧的一辆巴士面前咣当咣当呼啸而过,让人不免心如死灰。
旁边说笑着过去几个白人姑娘,她捂着肚子挣扎起身,想着走回去算了,但是起不来,压了几天的胃疼原本缓解了些,想着没事,结果出门前管不住嘴,吃了一个leo递给她的冰激凌甜筒后这会儿直疼的站不起来。
蒋文又从伦敦一路开着车子回到埠市,沿路口一直向西,坐在后边一直没做声的俞顾森蓦然开口冲人道了声:“蒋叔,路边靠停一下车。”
“哦,好。”蒋文又只管执行,想着长途人坐车时间长不舒服,就路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车靠停。
然后车子刚停下,后边俞顾森便将车门推开,迈着步子往后边沿路的站台方向去了。
蒋文又比俞顾森年长,跟着一起十多年了,没有隔阂,形同长辈一样的存在,俞顾森平时喊人一声蒋叔是有原因的。
蒋文又下车站在车门口往后看,一路看着俞顾森走到一学生模样的小姑娘跟前站定脚。
他从来知道俞顾森行事向来知轻重,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儿女私情方面在他这样的人生中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角色,没有,其实也不算什么。
而且俞顾森向来事业心重。
但是他突然叫停车子,然后步履匆匆向后走到那蹲着的女学生跟前这件事,蒋文又显然有点没预料。
宋蕴先是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接着便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捏过她下巴抬起,俞顾森倾着身,穿着一件休闲款的及膝灰卡风衣,占满她的视野,问了声:“怎么蹲这里?不舒服?”
“俞、俞顾森?你、你可真是我的,幸、幸运星——”纵然疼不行,宋蕴也勉强露着笑,可她不知道自己嘴唇惨白,脸色有多难看,手转而抓在他垂下的衣角。张了张嘴,似乎有更多的话想说,但是剧烈的疼痛压根让她没那份心力去说出来。
俞顾森也是这个视角方才看见宋蕴额头密布的细密汗珠,还有白如纸张的脸,随即松开她下巴,弯腰抄起人膝盖抱起:“走,我们看医生。”
“医生还要约,没、没事,我挺一挺就好了。”宋蕴头埋在俞顾森风衣里,他身上的木质衣料味道裹着冷雪松一点一点入鼻,“一点、老毛病,没事的。”
蒋文又看到远远抱着人过来的俞顾森,忙将后车门开的更敞了些,“顾森,这姑娘是怎么了?”他问。
“蒋叔,给aron医生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瑞德街15号。”俞顾森说的是那家英文名叫who的酒店,他上次带宋蕴去过一次。
“好的,您别着急,我这就打。”蒋文又忙从口袋找出手机,给aron打电话。
打过电话车子调转车头,向反方向行驶而去。
宋蕴依旧抓着俞顾森的衣襟没松手,坐在人腿上头不由自主的抵在他胸口。扎的完好的丸子头,此刻看上去有点松散,碎头发贴在脸侧不少。
上衣短小,正常活动没什么,这么蜷缩一团,后腰露出雪白的一段。俞顾森手不经意下移,摸到一掌心的滑腻,随即给人往下拉衣服,却是压根拉不下去。
胃疼的一阵一阵,又一次紧密细痛蔓延血肉,宋蕴所有神经细胞的注意力几乎都在痛楚上面,难自持的抓着人衣襟力道收紧,额头微动,没意识里若有似无的触碰在俞顾森突出喉结处。
“aron开了车,已经出发了。”蒋文又看了一眼车载手机上过来的一条讯息,同车后座的俞顾森讲,然后又问:“姜曹那边说是已经设好了宴——”
俞顾森喉结下滑,将宋蕴碰触在那的额头移开,掌心收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