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皮肉接触火头的声音极轻,却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唔唔──啊啊──!」
何崇芥惨叫声撕心裂肺,拚命扭动,被绑得死紧的手脚一抽一抽,眼泪、鼻涕、冷汗一起淌下,脸上表情彻底崩溃。
他的嘴张得大大地,但再不敢胡说八道一句。
周律抽回烟,漫不经心地抖掉烟灰,低头看着伤口那处焦黑,语气像在评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这只是个开始。」
修车厂里,只剩水滴声、风声,还有被强行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的急促喘息。
何崇芥双腿被拉开、阴部裸露,一动不能动。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鼻尖仍闻得到自己焦糊皮肉的味道……那是刚才被香菸烫出的痕。
他浑身发抖,还没从灼痛中缓过神。
周律没说话,只低头扫了他胯下一眼,冷淡开口:「桶。」
门边的小弟立刻搬来一个透明塑胶水桶,里头还残留着几滴冰水。
「把他那根东西放进去。」
语气平稳,像是在说「把厨馀倒掉」。
何崇芥立刻疯了似地挣扎,身体乱扭,声音尖锐扭曲:「不要──你们不能──这犯法──你们会后悔的──!」
没人理他。
周律坐下,单手搭在沙发椅背上,翘起一腿,动作优雅又致命。他从桌上拿起一杯碎冰,视线仍落在眼前那只空桶上。
像是玩投篮一样,他捻起一颗冰块,抬手,随手一丢。
「咚。」
冰块砸进桶里,直接击中那根已经缩得发红的肉体。
何崇芥猛地抽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电击,扭曲嘶吼:「──啊啊啊啊啊──!」
周律神色未变,又拿起一颗。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像是在替这根东西敲丧鐘。
他没看何崇芥的脸,只平静注视着桶内被冰块淹没的东西,语气低冷如断判:「你靠这根东西,威胁女人?」
「那我冻死它。」
「以后它一硬,你就痛。」
「你会恨它。」
冰块丢完了。
他没急着走,反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桶里那截已经变得发紫的器官微微颤抖着,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他偏头喊了声:「浩森,把人都叫进来。」
陆浩森愣了一下,「律哥,叫谁?」
「所有人。」
他语气仍平静,但语意冰冷渗骨:「都来看。这就是拿那玩意欺负女人的下场。」他站起身,微微往后整了整袖口,补了最后一句:「他想当狗,我就让他当给全场看。」
不一会儿,修车厂的大门被拉开,外头等候的小弟们鱼贯而入。
他们或戴着墨镜、或叼着菸,一个个带着刚起床的倦容、吊儿郎当的表情进场,还以为有什么事要谈,直到看见场中央那桶──
透明的桶,半桶冰水。
一根发紫发红的东西泡在里面,像某种被冷藏的腐肉。
绑在椅子上的何崇芥满脸是汗,脸色发白,瞳孔涣散,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场面顿时一静。
然后爆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与哄声。
「操……真的泡进去了喔?」
「这是……阴茎火锅吗?」
「哎呀他怎么不叫了?不会冻坏了吧?」
有人还凑近看了一眼,发出「嘖嘖」声。
何崇芥牙齿打颤,气音像是从喉咙缝隙里挤出:「不要……不要看……求你们别看……别拍……啊啊啊──!」
他的身体开始癲癇似的抽搐,不知道是被冷麻了还是崩溃了,连尿液也一股股地失控流出,混着冰水洩进桶里。
一名小弟忍不住侧过头:「干,连尿都出来了……」
眾人再度哄笑。
而此时的周律,只是低头看了眼时间,像是在核对什么指令是否到期。
「够了。」他淡淡开口。
他挥了下手,两人立刻上前撤掉水桶。何崇芥猛然发出一声惨叫,像是神经连着那桶冰水一起被抽走。
周律走回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副黑色拳击手套。
「律哥……别弄出人命。」陆浩森看他戴拳套,心跳一突。
他不疾不徐地戴上,一边戴,一边沉声道:「知道了。」
他抬眼望向何崇芥,那视线淡得可怕:「知雨的叁角锁可是我教的。」
最后一个指节「啪」地扣上,他转身走回场中央,手腕一拧,肌肉绷起。
小弟们不再出声,全场瞬间静默。
何崇芥尖声叫起来,浑身挣扎,椅子都「嘎啦嘎啦」响:「不──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
周律没说话,第一拳已经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