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堆好了。
谢韵仪伸出巴掌,扭过脑袋:停,不要在我面前说肥的事!
林染:以前怎么用,这些怎么用。
孙莲把箭支递给谢韵仪:三十支,你数数。
谢韵仪才不数。她随口说的三十支,多两支少两支无所谓。
还有鱼胶,怕你们着急要用,我先熬了一锅。孙莲拿着陶罐,没有递给林染的意思,你们要粘什么,我帮你们粘。
林染:我想自己学着用鱼胶。
孙莲恋恋不舍的递过来陶罐:哪里用着不合适告诉我。
林染进屋,给她拿三两银子:以后有鱼胶,你还给我送。
孙莲搓搓手,接过银子,高兴的应下,又说:橡子家里去了壳,晒好了两陶缸,三背篓,你要不赶车去拉过来?
有了这三两银子买粮,她家省着点吃,能吃到明年粟米收获。
林染:那三背篓先泡在河里,十天之后,吃完早饭来找我。
林春兰惊讶,橡子去壳又辛苦又枯燥。这一家三口怕是一会都没闲着,一直在干活。
也不知道阿染要这东西作甚,橡子又苦又涩。闹饥荒要吃草根树皮了,才有人吃它们。还不能多吃,多吃肚子疼犯恶心想吐。
孙莲连连点头:我都记住了,一定给你办妥当。
林染:行。
等人走了,林春兰感慨:孙莲婶子是个苦命人。她在战场病了回来的,干不了重活。还带着孙梨花,孙梨花不是她亲生的女儿。
谢韵仪眼睫微垂,神情复杂的问:可我听说,上次孙梨花生病,她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为了给孙梨花治病,一口粮都没留。不是亲生的女儿,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林春兰:所以说孙莲婶子是个实诚人呐。她一个病弱的,还带着个身体弱的三岁小姑娘,怎么说得上媳妇?
孙莲独自一人,千辛万苦的给孙梨花拉扯大。好不容易孙梨花成了亲,有了秀秀,她儿媳嫌家里穷,跟人跑了。
林染:啊?
女儿国,也有这种嫌贫爱富的狗血故事?
女儿儿媳这么捧场,林春兰八卦得更来劲了:跟走商的人跑的。那会秀秀才一岁,孙梨花身体又不好,孙莲老太太一个,又得拉扯孙女长大。
上次她偷咱家麦子,我一直没骂她,也是知道她实在是没法子了。
她养了孙梨花这么多年,跟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可不就是听到一丝希望,都要冒险试试?
谢韵仪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嘴角弯起,讥讽的笑:养了多年,就跟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么?
林春兰:那可不是?你来我家才多久?在我心里,你跟阿染也不差多少。
谢韵仪被这实诚的话逗乐了,眨巴下眼,期期艾艾的问:那是差多少?
林春兰抗不出儿媳可怜巴巴的眼神,脸一红,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丢丢的距离:就这么点,不细看,看不出来。哎呀,阿染身上留着我的血,阿清你也是我的亲亲女儿。
林秀菊拿着一张羊皮过来,笑道:我给两个亲亲女儿,各做一双毡靴。
谢韵仪重重的点头:谢谢阿妈阿娘。
林春兰嗔她一眼:就你礼数多,一家人说什么谢?
林染揉揉鼻子:靴筒做长一些,冬日里去县城腿不冷,阿娘阿妈也都做一双。
十月的夜晚微凉,炕上垫了厚厚的麦秆,竹席收起来了,晚上睡觉,要盖上絮了芦花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