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后,她对花子虚说道:“你看你整天在外面胡吃海喝,哪次不是大官人送你回家的?做人都讲个知恩图报,咱们不能没个表示吧。依我看呐,明天你买点礼物去谢谢人家。”
&esp;&esp;花子虚也没有多想,便去买了四盒点心、一坛南酒、一副蹄膀,让天福隆重送了过去。吴月娘有点疑问:“这不年不节的,花家送什么礼啊?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esp;&esp;西门庆也没有隐瞒:“因为花二哥老在院里鬼混,都是我把他劝回家的。他家大娘子心里感激,所以才送了一点东西,目的是请我多多帮忙。”
&esp;&esp;吴月娘觉得好笑:“我的哥哥,你自己整天在外面调妇养女,还好意思劝人家汉子?”西门庆訕訕笑道:“最近不是天天回来嘛!”潘金莲一眼看穿了:“你是想磨人家老婆吧?”
&esp;&esp;吴月娘听着刺耳:“五姐老是这样口无遮拦!花二哥是他的结拜兄弟,怎么能乱来呢?”潘金莲嘴一撇:“他这人有什么谱?连内侄女都要睡了,还管什么把兄弟媳妇。”
&esp;&esp;西门庆还在诡辩:“那桂姐是院里人,做的就是这个行当。”潘金莲轻蔑地一笑:“做这个怎么了?她乱你也乱啊?”吴月娘连忙岔开:“明天请他吃顿酒吧,咱们不能短了礼数。”
&esp;&esp;花子虚自然不能白吃,于是又来回请西门庆。就这样你请我我请你,两家是越请越热乎。而他也借此机会,和李瓶儿对上眼了。为了迅速搞定李瓶儿,每次都把花子虚灌得烂醉。
&esp;&esp;这个不用他亲自出手,应伯爵他们愿意效劳。他们可不管什么阴谋,只是觉得机会难得。儘管这样,他还是不敢造次。现在还不能下手,等到她彻底绝望了,自然会投怀送抱。
&esp;&esp;那天中午,他们又在花家前厅聚齐了。几个人击鼓传花,一直闹到掌灯时分。开始花子虚还算克制,担心李瓶儿会发脾气。经不住应伯爵左劝右劝,最后又喝得酩酊大醉。
&esp;&esp;花子虚有个臭毛病,喝得越多越是狂放。一会儿要划拳,一会儿要拼酒。应伯爵本来就是海量,见花子虚如此倡狂,便把目标转移了。西门庆趁机退出纷争,藉口解手悄悄去了后院。
&esp;&esp;李瓶儿正在暗处偷看呢,两人差点撞个满怀。西门庆借着酒劲,狠狠在胸前抓了一把。动作之凌厉,差点把乳头揪掉。李瓶儿“啊”地一声惊叫,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esp;&esp;这下西门庆酒醒了,急得他直拍脑门,连声骂自己浑蛋。自己一直在扮正人君子,这下又露出了本相。忍都忍了几个月了,就不能再装几天吗?万一人家生气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esp;&esp;西门庆正要就地方便,迎春悄悄找了过来:“西门老爹,俺娘让您少喝一点,等会儿有话要说。”西门庆不禁有点得意,这小娘们比他还急。这下尿得有力多了,墙上射出一个洞。
&esp;&esp;等他再次回到席上,便假装醉酒要回去。花子虚自然不让:“你怎么能走呢?现在正是上劲时候。来,小弟再陪你十杯。”西门庆连忙建议:“要喝到院里喝吧,嫂子还要休息。”
&esp;&esp;花子虚一听正中下怀:“对,还是去院里耍活,家里太憋屈了。一会儿丫头来问,一会儿小廝来劝,搞得我都烦死了。”应伯爵有点担心:“嫂子能同意吗?”
&esp;&esp;迎春连忙说明:“俺娘已经睡下了,不会管爹去哪儿。”花子虚搂着吴银儿就走:“那正好,晚上不用回来了。”应伯爵听了也很满意:“不回来最好,我们喝到天亮为止。”
&esp;&esp;西门庆听了暗暗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到一行人出了大门,他突然大吐特吐,“哇哇哇”地呕个不停。那架势好像醉得不行了,眾人只好放他回去休息。
&esp;&esp;这边迎春刚把大门关上,那边西门庆也准备就绪了。他先到潘金莲屋里躺了躺,然后藉口屋里太热了,便搬条凳子到亭子里坐下了,静等着李瓶儿发出信号。
&esp;&esp;花家那边黑漆漆的,连个灯笼都没点,也不知有没有希望。要是李瓶儿临时反悔,这件事也就黄了。过了一会儿,迎春悄悄扒上了墙头。她先学了几声猫叫,等到西门庆朝这边走了,这才向他招招手,然后慢慢放下了梯子。
&esp;&esp;西门庆刚刚落到地上,李瓶儿便迎了上来:“大官人快请屋里坐。奴家备了点水酒,聊表感激之情。”西门庆有点担心:“花二哥不会回来吧?真要撞上就麻烦了。”
&esp;&esp;李瓶儿恨恨地说:“他怎么会回来呢?巴不得死在院里呢!”西门庆还不放心:“丫头、小廝呢?”李瓶儿连忙说明:“小廝跟着去了,绣春已经睡下了。迎春是奴家心腹,她不会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