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房间。
太热了,西临夜晚的天气不应该这么炎热的,燥意、痒意, 腐蚀着经脉。
郁周将西装外套脱了,仍觉得还不够,又将身上脱了个精光, 整个人陷在了床上, 热意没有半分消减, 反倒是意识更加的混沌。
凌司穆进了屋子, 没有开灯, 只觉得空气里弥漫了一股甜香, 酒店换了香水, 味道出奇的好闻。
灯开了,屋内被灯光充盈。凌司穆的视线敏锐地落在了床上, 混乱的床铺像是闯入了野猫, 胡乱地卷曲着。
凌司穆蹙了蹙眉,这就是酒局上西临老板说的“礼物”吗?
他上前拉住被角, 想要将被子拉开,抓出作乱的小鬼。没拉开, 被子被卷得很紧。
“我希望你自己出去。”看来他需要换一个新的床单了, 凌司穆扶额,有些麻烦。
被子里头的人没有松手,只发出了一些暧昧的喘息声, 像是发情小猫的啼叫。
“好吵”郁周抓住了捣乱的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冰好舒服,郁周不由将身子向那只宽大的手掌贴了贴, 宽大的手掌贴在了发红的肌肤上。
凌司穆的手顿住了,是他,凌司穆认出来郁周。
郁周像是找到了冰缘,向凌司穆缠了过去,口中嘟囔着:“热。”
光滑的肌肤贴着凌司穆的脖颈,修长的胳膊牢牢地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白得发光的肌肤,淡淡的甜香,加之微红的眼角,西临的夜确实有些热了,连带着凌司穆都有了些许躁意。
那鬼斧神工的面容,确实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凌司穆想要将纠缠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拉下来。
郁周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他的脸贴在了凌司穆的脸上,在上面蹭了蹭,“热。”
凌司穆松了松领带,原本整齐的西装,已经被郁周蹭的混乱不堪,他承认西临的老板是有些眼光的。
“我帮你打电话给谢添安。”凌司穆想起他们二人在马场上的亲昵。
“添安,添安,热。”郁周的意识已经混沌,满嘴的胡言乱语,他变本加厉地用唇角蹭了蹭凌司穆的喉结。
“叭嗒”手机被打落,不知道滚到了哪里。一切都变得无序起来。
凌司穆的手掐住了郁周的下巴,对着那殷红的嘴唇吻了上去,很甜。察觉到凉意的郁周,顺从地伸出了舌头,“倪垭。”
郁周又开始乱叫人了,唇肉连带着声音被凌司穆吞入腹中,只剩下啧啧的水声。
谢添安看着凌司穆的来电,拧眉,接通了,“凌总。”对面没有回应,只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些暧昧的声响。谢添安面无表情地挂断手机,应该是对方误触了电话。
他不认为凌司穆有这种癖好。
通话无人在意,热意得到了消减,疼意却渐渐涌了上来,“疼,不要。”
凌司穆没有上男人的爱好,可他也确实受不住眼前的诱惑,“我不进去。”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些忍耐不住的情欲。
喘息声交织,是西临的夜来香开了,甜香混杂着春意,勾人沉醉。野猫的几声叫唤,将夜色推上了高潮。
日光透过窗帘,从屋外照入,郁周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车碾过,他睁开了眼,看见面前的凌司穆,他觉得他脑子应该也被碾过了。
衣不遮体,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郁周瞪大了眼睛。
“你,我……?”。
凌司穆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革履的,看起来人模人样,不像昨晚疯狗乱啃。郁周语塞了,他不知道说啥。
郁周看着面前嗜足的野狗开口了,“我会跟你的老板签下合同,这个给你。”
郁周被递一张卡。
郁周愣怔了一下,这是拿他当鸭子了,“凌司穆你什么意思,我才不是鸭子,我哪有什么老板,这是我的房间。”
“你确定?”凌司穆问道,又接着道“这是350”。
郁周愣怔了一下,理清了思路,“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人给我递卡,我哪里知道我走错屋了。”郁周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