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的样子和林恩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昂贵西装下面不是衬衣领带,而是一件灰色t恤,头发有点长,两手插在裤袋里,整个人看着很不好惹,但也显得很松弛,没那种要对林恩品头论足的做派。
&esp;&esp;在今晚见过的几个alpha里面,姚洲来得最迟,也是对林恩而言最陌生的一个。
&esp;&esp;其余的人或是在林家的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或是两个家族之间有些私交,林恩多少知道些对方的底细。唯独姚洲,有关他的传闻很多,林恩却从未见过本人。
&esp;&esp;林恩的视线上移,姚洲右脸颊上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疤一下跳入眼中。
&esp;&esp;这条疤痕太过醒目,也让姚洲原本英挺的面目出现裂痕。就算他穿着得体,因为伤疤狰狞,整个人仍有种无法掩饰的狠戾气质。
&esp;&esp;林恩尽量保持礼貌,以平常视线注视他。
&esp;&esp;跟随林恩多年的侍从见他们两人不说话,再次出声,“姚先生,您请这边坐。”
&esp;&esp;姚洲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坐下。他开口问林恩,“林少爷今晚见了几个人?”
&esp;&esp;林恩迟疑了下,说,“连你在内,一共六个。”
&esp;&esp;“有你看中的么?”姚洲又问。
&esp;&esp;林恩没想到姚洲的每句话都这么直截了当,他脑中闪回那几个alpha的身影,随即牵牵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我不是有选择权的那个。”
&esp;&esp;林恩不过十九岁,他的缺乏底气和强作镇定,在姚洲看来很明显。
&esp;&esp;他不像那些天性迷人的oga,很难激起alpha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敏锐如姚洲,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性感的气息。
&esp;&esp;林恩身量还算修长,长着一张并不讨厌的脸,勉强称得上清秀吧。也许是室内光线的原因,他的肤色有些过于苍白,肩颈的线条也很瘦削。
&esp;&esp;此时距离他完成分化不足一个月,身体和腺体都还在恢复之中。
&esp;&esp;本来是该安静休养的时候,却被生父推出来与人相亲结婚。他在这个家族中,的确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了。
&esp;&esp;姚洲说不上来为什么,看过林恩之后,对他的满意度好像比来之前略高一些。
&esp;&esp;一个安静的、从小不被重视的,却能为姚洲带来体面身份的beta。对姚洲来说是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esp;&esp;于是他问林恩,“林少爷明天有空么?请你来家里坐坐。”
&esp;&esp;林恩对于姚洲的邀约感到有些无措,他嘴唇微动了动,没有说好或是不好。
&esp;&esp;然而姚洲有备而来,请林恩上门也绝非喝喝茶聊聊天那么简单。
&esp;&esp;他还是随意的口气,说,“我收藏了一幅摄影作品,摄影师署名为’恩美’。林少爷或许有兴趣看看。”
&esp;&esp;姚洲话音一落下,林恩猛地从椅中站起。他一脸惊愕,盯着姚洲,片刻后问,“什么时间?”
&esp;&esp;姚洲没想到林恩的反应这么激烈,他几不可察地笑了下,“下午四点,我派车来接你。”
&esp;&esp;进入书房十几分钟后,姚洲拉开门走了出来。刚才领路的侍者已经离开,兰司和高泽一同站在门外等他。
&esp;&esp;姚洲冲他们一扬下颌,兰司先走上前,询问姚洲的意见,“是个什么样的beta?看得上吗?”
&esp;&esp;——单薄,清瘦,似乎不怎么健康,作为婚配对象太过年轻,又冷淡又虚弱。
&esp;&esp;以上都是有关林恩恰当的形容。
&esp;&esp;然而姚洲没有直接回答兰司,在走了几步后,他突然说出一句让两位副手感到吃惊的话。
&esp;&esp;“这个人,我要了。”
&esp;&esp; 林恩,好好配合
&esp;&esp;第二天下午四点,林恩在林宅门口等到了姚洲派来的车。
&esp;&esp;开车的司机没穿制服,只穿了一身蓝色工作装,看起来很随意。
&esp;&esp;他从驾驶座下来,替林恩开门,又冲站在一旁的侍从江旗说,“你不能去。我们老板只请了林恩少爷。”
&esp;&esp;江旗成为林恩的侍从已有六年,一直很忠心。昨晚也是他陪着林恩在书房里下棋,等人。
&esp;&esp;江旗保持克制与司机交涉,“少爷怎么可能独自赴约?带个侍从是最起码的规矩。”
&esp;&esp;然而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