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魔城一样往姚家去了。
&esp;&esp;我可以无限制地依赖韩千洛,但也要随时做好准备来打自己的仗。
&esp;&esp;算算日子,从成年后搬离了姚家别墅后,我只有每年过年和我爸的生日才会上一两次门。
&esp;&esp;我刻意避开回廊转角的那个视线,正好能落在二楼落地玻璃里的钢琴上……
&esp;&esp;我盯在那看了一会儿,直到女佣过来招呼我。
&esp;&esp;“二小姐,你过来了?我带你去大厅吧,灵堂设在那里。”
&esp;&esp;我拒绝了她的好意,真不好意思,虽然我离开这里很久了,但还记得路——
&esp;&esp;穿过泛旧的白色回廊,我走进大玄关。
&esp;&esp;那里已经有些客人了,大多数我都认识。
&esp;&esp;无非是姚家的一些远方宗亲,也有蒋怀秀那边的人。
&esp;&esp;他们看我的眼神跟友善无关,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进了狼窝——但是,我姚夕才是姚忠祥嫡亲的血脉,我才应该站在今天最主人的位置。这跟我是不是穿着拖鞋和白色衬衫黑色居家裤……没关系!
&esp;&esp;蒋怀秀和姚瑶都在,但我没看到沈钦君。
&esp;&esp;她们都换上了肃穆的衣着,站立在我爸的灵堂边,招呼着过往吊噎的人。
&esp;&esp;灰白的遗像下,有燃着黄白锡纸的碳火盆。总体上来看,这个灵堂还是偏中式一些。
&esp;&esp;我在所有人诧异和警惕的目光中走到最前面,插了三支香给我爸磕了头。
&esp;&esp;肚子稍微有点笨,我下跪有点不方便。
&esp;&esp;姚瑶假惺惺地上来扶我,我避开了:“算了吧,活人面前你还没装够?就饶了死人吧。
&esp;&esp;别让我爸走了都犯恶心。”
&esp;&esp;我把我爸的‘我’字咬的非常狠,同时瞄了眼哭得几乎要人扶的蒋怀秀。
&esp;&esp;其实今天这场面比我想的还要混乱——
&esp;&esp;真不知道蒋怀秀是从哪挤出来那么多眼泪的,哭天抢地应和着周围人的劝慰,我觉得就连姚瑶死的时候都没见过她这么绝望。
&esp;&esp;恩,自从知道她跟肖正扬那点破事之后,我看她跟哪个男的站一起都觉得他们有一腿。
&esp;&esp;这时我看到扶着蒋怀秀的人有点面熟,哦,原来是上次被韩千蕊踹个四仰八叉的蒋芮她老妈。
&esp;&esp;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唉,妹夫这一走,也是免了吃那病痛的苦。只是这自个儿下手狠了点,哭了未亡人呢。怀秀啊,你也想开点。”
&esp;&esp;听她那仿若戏文一样咿咿呀呀的怪话,我浑身毛孔都扩张了。本不想惹事的我,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句:“你们凭什么断定我爸是自杀?”
&esp;&esp;一时间,全场噪声皆沉默。
&esp;&esp;“姚夕你什么意思啊?”蒋怀秀抹着花里花哨的脸:“你爸他这段时间饱受病痛的折磨,前两天就跟我说过实在熬不下去了。再说,人家警察都说了是——”
&esp;&esp;“警察还说姚瑶是我弄死的呢,你们倒是也信了——可结果呢?”
&esp;&esp;我冷笑着转身,看了看姚瑶那张端着的跟后宫宠妃似的脸。
&esp;&esp;“姚夕,逝者为大,你——”她劝我,用一如之前乖巧懂事,赢得无数长辈欢心的口吻来劝我。
&esp;&esp;“你玩够了没有?”我压着嗓音冷眼睥睨着她:“你若是人,就安分一些。若是鬼,就叫我爸一并收了去。
&esp;&esp;但无论如何,今天这个灵堂都没有你说话的地儿!”
&esp;&esp;“姚夕!你今天不是来你爸的灵堂前吵架的吧。”蒋怀秀瞪了我一眼:“我不管你听说了什么,怀疑了什么。你爸他是自己做了傻事——”
&esp;&esp;“傻事?”我冷笑:“只怕是有人那点糟心的事被我爸发现了,生怕他临终再改遗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esp;&esp;“你别血口喷人!”蒋怀秀只要撕脸就是这份腔调,此时是看我身边没人,一点也不怵我了。
&esp;&esp;“你爸尸骨未寒,你就跳出来欺负我这孤家寡妇。你叫亲戚来宾们评评理!我哪点对不起你爸了?”
&esp;&esp;我狠狠盯着她,在我的字典里,骂人的最高境界是不吐脏词脏字和低俗用语。但是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不适用。
&esp;&esp;“蒋怀秀,